,从无刁难。”
朱标点点头:“那就好。这样的利民之举,该多多支持。”
消息传到周德海的耳朵里,他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太子都发话了,咱们还怎么跟工坊争?”
傍晚时分,太子驾临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运河两岸的商铺纷纷挂出红灯笼,像是过年一般。
工坊后院,朱标和陈寒正在听朱幼薇汇报。
“目前工坊有女工五百人,每月出布三千匹。番商订单已经排到明年三月。”
朱标满意地点头:“做得很好。朝廷准备在各省推广,你觉得如何?”
朱幼薇眼睛一亮:“儿臣早有此意。只是……”
“但说无妨。”
“儿臣希望各地工坊都由女子主事。男子可以做工匠、管事,但大方向得女子把握。”
陈寒好奇道:“为何?”
朱幼薇认真地说:“只有女子才最懂女子的难处。这工坊不只是为了赚钱,更是要给天下女子一条活路。”
朱标深深看了女儿一眼,缓缓点头。
夜色渐深,但杭州城依然热闹非凡。茶楼酒肆里,所有人都在谈论太子视察工坊的事。
“听说太子爷还亲自试了织机呢!”
“何止!我二舅家的表侄在工坊当差,说太子爷夸杭州女子天下最巧!”
知府衙门里,赵明诚正在连夜写奏折。他要把太子视察的细节一一记录下来,生怕漏了半点。
工坊内,朱幼薇送走了父亲和陈寒,长舒一口气。小桃凑过来:“郡主,今日可算给咱们工坊长脸了。”
朱幼薇笑了笑:“这才刚开始。传我的话,明日工坊放假一天,所有女工多发半个月工钱。”
消息传出,工坊里欢声雷动。女工们奔走相告,整个杭州城都为之震动。
夜色中,朱标站在行宫窗前,望着远处工坊的灯火。
朱标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与此同时,周德海正在连夜收拾行李。他决定天一亮就回松江,这辈子再也不来杭州了。
运河上,一艘艘货船静静停泊。船老大们聚在甲板上,议论着今日的见闻。
“听说明日太子爷要去视察漕运衙门?”
“可不是!我家婆娘在工坊做饭,说太子爷亲口说的。”
晨光微露时,杭州城已经苏醒。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谈论同一个话题——太子视察巾帼工坊。
这场震动,才刚刚开始。
……
运河的水波还未平静,杭州城的消息已经顺着漕船飞向四方。
松江府最老牌的周氏布庄里,七十岁的周老太爷拄着拐杖,把账本摔在儿子面前。
“还等什么?立刻派人去杭州谈合作!”
周家少爷缩着脖子:“父亲,咱们祖传的织造秘方……”
“秘方?”周老太爷冷笑一声,指着窗外,“太子爷都亲自去巾帼工坊了,你还抱着那点老古董?松江十六家布庄,现在哪家不是门可罗雀?”
管家小跑进来:“老太爷,苏州沈家来人了,说想联合咱们一起去杭州。”
周老太爷眯起眼睛:“沈万三的后人?他们倒是机灵。”
苏州城,拙政园旁的茶楼里,几个绸缎商人聚在二楼雅间。穿湖绸长衫的沈掌柜推开窗,指着运河上络绎不绝的货船。
“诸位看见没?十艘船有八艘挂着巾帼工坊的旗号。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布匹只能烂在仓库里。”
圆脸商人擦着汗:“可女子做工终究有违祖制……”
“祖制?”沈掌柜冷笑,“太子爷亲自试织机的消息传来,苏州知府连夜召见织造局的人。今早衙门贴出告示,要设立‘苏州女子工艺院’。”
众人哗然。瘦高个商人突然拍桌:“我有个表亲在杭州衙门当差,说太子临行前留了话——各地工坊若与巾帼合作,可优先获得新式织机图纸。”
茶楼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圆脸商人小声问:“那咱们……?”
“还等什么?”沈掌柜起身掸了掸衣襟,“我已经备好船,午时就去杭州。”
松江知府衙门后院,赵师爷捧着刚到的邸报,手指发抖。
“大人,朝廷明发邸报了!说巾帼工坊乃利国利民之举,着各省酌情推广。”
王知府一把抢过邸报,扫了几眼就瘫在太师椅上。“完了,前日我还收了周家的银子,说要打压杭州来的布匹……”
赵师爷凑近低语:“大人莫慌,下官有个主意。不若明日就召见城中商户,宣布与巾帼工坊合作?听说他们愿意提供织机和技术,只要分三成利。”
王知府眼睛一亮:“当真?”
“千真万确。杭州赵知府的信里说,这是太子爷亲口定的规矩。”
当夜,松江十六家布庄的东家齐聚周府。烛光下,周老太爷展开一幅地图。
“老朽提议,咱们十六家合并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