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城门处,朱楩和朱权两人头戴斗笠,手牵马匹,一副准备离去的模样。朱植站在他们对面,面带微笑,似乎对他们这么匆忙也感到有些意外。
朱植开口说道:“这么着急走啊?我都还没来得及请你们尝尝这广宁的特色菜式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遗憾。
朱楩拱手解释道:“十五哥,实在抱歉。这次时间紧迫,还得赶回北平。不过十五哥,可别忘了赌约,等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尝尝这广宁的美味佳肴。”
朱植嘴角微扬,笑着回应道:“好说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你们能成十五哥我必然守诺。”
朱权也跟着拱手行礼,说道:“十五哥,就别送了。我二人这便启程回去,至于这广宁的菜式,只能留待下次再品尝。”
话一说完,朱楩和朱权同时翻身上马,缰绳一紧,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城门之外。
朱植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这时,他的宾辅走上前来,轻声问道:“殿下,您看这会不会是两位殿下为了拴住您,特意设下的一个圈套?”
朱植沉默不语,宾辅见状,继续说道:“这两位殿下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帮助燕国,那么他们此次前来,难道不是想要让我们在这个时候不回京,从而引起陛下的猜疑吗?这样一来,即使日后他们失败了,也可以把今天的事情揭露出来,到时候您恐怕就会被迫与他们绑在一起了。”
朱植听到这里,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无法拴住本王,不过不想让本王回京却是真的。至于这个赌约,对本王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宾府敏锐地察觉到了朱植的意图,他试探着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朱植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说道:“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打赢这场战争,那么朝中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既然削藩之事迟早都会到来,本王与他们一道,至少未败之时能够永镇大辽。”
宾府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如果他们战败了呢?”尽管他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朱植的想法,但由于这只是他的猜测,所以他需要朱植亲口说出这句话,这样他日后行事才会更加方便。
“倘若败了,本王也只好发兵南下助朝廷合击叛逆了。”朱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他说完这句话后,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补充道:“若真是这样,你近日便去与北边交涉一下,届时放他们三从大辽离开北上,留得命在也算本王对得起兄弟了。”
广宁城外,朱楩和朱权两人骑着马,缓缓地朝着大宁的方向前行。他们并排骑乘,彼此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但却都沉默不语。
终于,朱权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咱们不是来劝十五哥的嘛,你这倒好,最后就得了个赌约,兵马人手啥都没得到。你这是咋想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些不满和不解。
朱楩却显得颇为淡定,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其实十五哥那三万人马对于此战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而且他们远在大辽,就算调度过来,不作休整也没什么战斗力了。所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他别那么着急地回京。”
朱权感到十分无语,因为眼前的情况与他和朱楩来之前商议好的完全不同。“那照你这么说,其实十五哥会不会回京,对于战局完全没有太大意义。”
朱楩微微点头:“确实,对于战局而言,他回不回去确实影响不大。”然而,朱楩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是,对于我们兄弟之间来说,这意义可就重大了。”
朱权一脸茫然,显然对朱楩的话感到十分困惑,他连忙追问:“啥啥啥?你这都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朱楩其实也觉得有些难以解释清楚。他心里明白,历史上的朱植其实非常悲惨。而这悲惨的根源,正是因为他在这次事件中站错了队。朱植乘船回京后摆明了站队朱允炆,而四年后朱棣登基,便将他移藩到了荆州,不仅如此,还把他的护卫全部削去,只留给他区区三百人。朱植这样一个有抱负的性格,就这样一直郁郁寡欢的活到了永乐二十二年,与朱棣几乎是前后脚离世。
所以朱楩其实没想这次来说上两句朱植便能和他们合伙创业,倒不如说朱楩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朱植打这个赌
这个赌局的最终结局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清二楚。站在朱植的立场上来看,如果朝廷那浩浩荡荡的五十万大军连一个小小的北平城都无法攻克,那他选择加入朱棣的阵营才是确保自身能够继续在辽地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的最优之选。毕竟,朝廷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根本不是朱棣的对手,那么想要对朱植动手的话,不仅需要跨越朱棣的封地,还得再越过朱权的封地才行。
“这……其实还真不太好解释呢,不过十七哥,你相不相信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呀?”朱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