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发配到安西、北庭来,以屯田折冲府为汉家开疆拓土。”
“如今西域虽有数十万口,但多在天山以南,而天山以北不过三万余口。”
“若是能将此十二万口安置天山以北,莫说收复黄草泊以东,便是将弓月城、碎叶城收复也不再困难。”
“这些人还只是开始,日后关内道、京畿道、陇右道的囚犯也将发配西域,且安西、北庭的官员俸禄和兵卒军饷也由朝廷承担。”
“十二万多逆民,往后五年陆续迁入北庭,在北庭西部设轮台、清海、叶河、西林四县归庭州节制,州治轮台。”
“龟兹、焉耆、乌垒设安州,州治龟兹。”
“疏勒、姑墨、温肃、蔚头设南州,州治疏勒。”
“天山以南设安西道,天山以北设北庭道,两道暂不设三司,仍旧以大都护府节制。”
张延晖带来的消息,足够令整个西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十二万即将迁徙进入的汉口,加上原本的近二十万汉口。
这些人口足够让西域在二三十年后,彻底变为汉家土地,沿天山开垦的土地也将会成为日后军队向西拓展之捷径。
“日后逆民迁徙,皆有朝廷派官吏军队护送抵达,就地安置并开始屯垦,不可阻碍。”
张延晖目光扫视众人,眼见众人纷纷颔首认可,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在他坐下后,曹议金主动开口道:“安西、北庭、河西等处有兵马三万,此前军饷为十二贯,不知朝廷……”
“朝廷已经定下。”张延晖打断道:“步卒十五贯,马步兵十八贯十八贯,骑兵二十贯。”
“明日某便派人将此事告示诸镇,且官员俸禄亦有提升,然职田、永业田需收回。”
职田和永业田要收回的消息让曹议金和李明振暗自皱眉,但他们并未提出异议,而是准备看看官员的俸禄情况。
只要损失不太大,他们都可以接受朝廷的新政。
如此想着,曹议金便继续作揖道;“如此,下官便没有异议了。”
张延晖闻言看向众人,见众人没有表露不满,这才起身遣散众人与张淮深往内院走去。
“看来他们也知道,如今的朝廷今非昔比了。”
张淮深感叹着曹议金等人的表现,张延晖闻言则是轻笑道:“阿耶若是去了洛阳,别忘记去看看东畿兵马如何操训。”
“如果这群人不服管教,河西与西域的城池可挡不住朝廷的火炮。”
“火炮?”张淮深不免浮现好奇之色,张延晖却并未解释,只是带着几分打趣道:“等您抵达洛阳,便知道这是何物了。”
“汝这厮……”
见张延晖如今都敢和自己打趣了,张淮深又气又满意,只能重重在他后背拍了一掌,紧接着催促道:
“汝阿娘日日挂念,如今来了,便加快些脚步,早些见到她。”
“是……”
张延晖痛的龇牙咧嘴,只能不断活动肩膀来舒缓疼痛,狼狈的跟着张淮深往内院走去。
两父子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不多时,内院传来了阖家团圆的笑声,那笑声传得悠扬,但相比较此地的太平,中原的情况就复杂许多了。
“铛…铛…铛……”
“万岁、万岁、万岁!”
当洛阳的晨钟作响,贞观殿内已经聚集了三十余名臣子。
他们按照鸿胪寺卿的唱礼声进班入座,随后在刘继隆出现时纷纷起身,三唱万岁。
“平身……”
刘继隆缓缓坐下,群臣则是在他示意下,唱礼间缓缓坐下。
“陛下,臣同平章事刘瞻有事启奏。”
“准!”
群臣方才坐下,刘瞻便开口有事奏表,在获得准许后开口道:
“本月乙丑,雄州地大震,迄今未已。州城庐舍尽圮,地坼泉涌,伤亡者四百余众。”
“又濮州地动,幸无伤殁;伏乞圣朝蠲免雄州今岁秋赋,并敕州县开仓赈济,收瘗亡殁。”
得知雄州地震,刘继隆微微皱眉,只道是这“中世纪寒冷期”的灾害也太多了。
从咸通三年到现在,这灾害好像就不会停下一样,每年都有各种不同的灾情。
今年旱灾的范围好不容易缩小到河南道,结果河北又地震了。
想到后续还有各种各样的灾害,刘继隆便主动开口道:
“今灾荒民饥必候奏请,道途往返远者,动辄十数日,则民之饥死者多矣。”
“自即日谕天下有司,自今有司诸道州县,凡遇岁饥,则先发仓廪以贷民,然后奏闻,著为令。”
在天灾人祸下,地方诸道诸州都需要先奏表朝廷,得到准许才能赈灾,来往路上便要耗费十几天乃至更多时间。
现在有刘继隆表态,诸道诸州便可以先开仓赈灾,事后再补奏表了。
不过这么做容易形成空子,若是有官吏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