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注目下,他很快在田令孜的带领下离开了广州衙门,前往了临时行宫。
瞧著他们的背影,高忍不住摇了摇头:“大唐的陛下,竟都是如此吗——.”
“若是如此,大唐到底还有什么存续的必要呢”
他嘆了口气,佝僂著背影往內院走去,整个南海城的气氛也隨著今日交锋失利而渐渐低落。
时间不断推移,当天色再度亮起,汉军继续以他们的方式將整个南海城的军民从睡梦中唤醒,
“放!”
“轰隆隆一一”
沉闷若雷鸣的炮声,继续从三个方向不约而同传出。
这样的炮声,从清晨到正午,再从正午到黄昏,几乎响了一整日。
哪怕南唐军队不断用投石机与绞车弩还击,甚至用上了城內为数不多的火药“万人敌”,但依旧没能遏制那些火炮。
哪怕战船受创严重,但汉军却会趁著夜色撤往广州湾內的沙州上,用木吊將火炮换到另外几艘战船上,继续利用这些战船来不断炮击。
双方的交战隨著时间推移而进入三月,南唐军队的士气不断低落,最后甚至连护营河的羊马墙都不修了。
高看在眼里,却只能不断拖延时间。
隨著时间进入三月,城外的汉军確实出现了不少染上疤疾和血吸虫病的兵卒。
王式一边安排军医治疗这些兵卒,一边將他们单独安置他处。
王式的布置被高驛看在眼里,而眼下已经是南海城被围困的第十日。
“阿耶,城南的城墙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高台上,在高观望汉军情况的时候,高钦则是脸色难看的说起了城南的情况。
他的声音在时不时响起了的炮声中显得十分软弱,高饼却依旧脸色沉著。
“时间差不多了,这几日的天气,便是连我军將士都叫苦不迭,更不用提他们了。”
“吾观王小年另设营寨,显然是军中有人染上了疤疾。”
“吾等只需要继续坚守,等待这疤疾传遍全军,便可击退这十二万叛军。”
高的话,让原本脸色难看的眾將都纷纷重燃信心,而与此同时的汉军营盘內,王式拿著感染疤疾的兵卒文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染上疤疾的將士越来越多,看样子江淮的將士还是难以在岭南久驻。”
“既是如此,那只能提前强攻南海城了。”
面对王式的这番话,陈靖崇不紧不慢起身:“早该如此了。”
“我军另设营寨,高饼定然已经关注到了,趁他以为我军正在为疤疾焦头烂额时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嗯!”王式頜首表示认可,隨后起身对陈靖崇道:
“传令耿、李二位都督,明日卯时大军强攻,必要攻下南城墙,夺下东、北两处叛军营盘。”
“水师封锁港口,绝不可让高带著偽帝李哗与玉璽离开广州!”
“是!”陈靖崇不假思索应下,隨后派快马传令给李阳春、耿明。
李阳春接到军令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他將军令留下,隨后召来眾將。
刘松、邓儼、谭凯、葛从周、张归霸、张归厚、庞师古等人站在牙帐中,李阳春则是扬了扬手中军令。
“王使君传令三军,明日卯时向南海城发起总攻,我军务必要抢占叛军在城东的营盘,协助南城的水师夺下南海城。”
“节帅,某愿为先锋!”
雾时间,葛从周与谭凯、张归霸三人先后站出,谭凯本以为李阳春会选择他,却不曾想李阳春看向葛从周与张归霸。
“葛从周为诸將,张归霸为副將,汝二人明日率前军万人强攻,中军以谭凯、庞师古为主,协助汝等进攻营盘,后军刘松、邓儼不动。”
“末將领命!”葛从周与张归霸等人纷纷拔高声音,接下军令。
在他们接下军令后,李阳春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但不解的谭凯却留在了最后,末了確定眾人离开,他这才对李阳春作揖:
“彪,某难道不如那两个降將”
“军中没有降將一说。”李阳春微微皱眉,很不高兴谭凯这种说辞。
谭凯也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这话有些歧义,於是连忙道:“某就想知道,为何不是某先锋!”
“汝若是要战后坐镇岭南,便由汝先锋。”
李阳春一句话便让谭凯憋住了,他没想到李阳春竟然想到了那么远的事情。
岭南的气候对於出身关西的他来说,可以堪称慢性毒药,他自然不愿意在岭南带著兵马搜山检海,而是更愿意在北方率领骑兵驰骋大漠。
“某知道了。”
谭凯有些尷尬,李阳春则是不在意的摆手示意他退下。
在他走后,李阳春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不管葛从周他们是否为先锋,都不影响他们有可能带兵驻守岭南。
毕竟当初他们还在黄巢魔下时,便在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