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去想那位被世人讚颂的汉王殿下,想见见他,想询问他如何想到用烟火来攻城的办法。
“汉王殿下,不愧是天眷之人!”
千言万语汇总为一句话,杨行讚嘆著铁炮的威力,隨后看著上百名水兵在船舱里不断操作火炮,將火炮对准城墙不断炮击。
八艘船近九十门火炮不断还击,其中不少火炮还是新铸的火炮,不仅重量更轻,威力也更大,
炮壁更薄。
“轰隆隆—”
铁炮再度发威,九十枚炮弹破空重击城墙,而城墙背后的高钦也不断指挥投石机还击。
与此同时,马道上的南唐军队也开始將绞车弩固定完毕,让民夫在城墙背后拉拽,为绞车弩上弦后,对海港內的汉军战船发起还击。
“!!”
三十余杆凿子箭射中了海港內的船只,只有两桿射中了汉军的战船,但並未射穿战船。
这八艘两千料的大福船,在抵达潮州后,被耿明利用铁木加厚了两侧船体,虽然速度变慢,但却更能防御好凿子箭的突袭。
哪怕凿子箭射中战船底仓,可底仓的水密舱被隔板分成十余个独立水密舱,只是击中三五个,
根本不会导致战船沉没。
更何况凿子箭基本都是射穿船体,箭杆卡在船体中,能漏水的空间很小。
哪怕是漏上一天一夜,船只也不会沉没,更別提还有水兵隨时准备修补了。
“放!”
“轰隆隆一一”
半盏茶过去,汉军的铁炮再度发作,南海城的南城墙不断被击中,偶尔也有炮弹坠落地面,亦或者落入城內。
但不论如何,汉军每次炮击都有八九枚乃至十几枚击中城门东侧的城墙,而这处城墙每被击中一次,便会的落下无数碎块与粉尘,並且龟裂的面积越来越大。
战爭从清晨到黄昏,隨著一天结束,城北、城东的羊马墙被摧毁大半,南城的城墙更是被打得破破烂烂,墙根落下了半尺高的砖块及碎屑。
交战第一天,南唐军队便死伤二百七十余人,看似不多,但这还只是远程交锋。
倘若继续这样交战一个月下去,死伤恐怕会多达数千人。
他们不出击,汉军也不主动出击与他们交战,只是用火炮不断地攻打他们,打击他们的士气。
如果只是如此,高还不至於生气,他生气的在於他看到了广州境內的百姓在双方交战期间,
竟然主动向汉军的营盘运送瓜果蔬菜“混帐!
高不去想广州的百姓为何支持汉军而不支持他们,他只是气恼百姓不支持自己。
“如此打下去,恐怕拖不到入夏—”
衙门內的左首位上,王重任脸色不太好看的说著,其它將领也纷纷低著头。
显然他们也不认为他们能將汉军拖到入夏,只因今日汉军展现的手段,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三个方向不断遭受炮击,他们却只能集结投石机和绞车弩於一面,且勉强与对方打成平手。
继续这样子下去,別说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半个月都算了不起了。
这么想著,衙门內原本才因为昨日发餉而士气高涨的將领们,此刻纷纷垂头丧气。
高驛看著他们,心里难受得紧。
他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结果现实却是那么残酷,汉军从兵力到手段都稳压他一头。
王式此人虽比不上他,却也不会暴露出太大的问题,这便让他正奇並用的手段失效。
“继续坚守—”
沉吟良久,高只能吐出这四个字,令眾人顿时泄气。
原本以为是八万打十二万,双方能打个你来我往,如今却是他们单方面被压著打。
眼下只能等汉军主动与他们短兵交击,在短兵交战中找回士气。
“臣等告退”
眾將纷纷起身告退,而高驛也在眾人走后嘆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不过不等他走出衙门,便见身穿皇帝常服,年纪不过七岁的李哗正带著田允、田令孜在等著他。
“臣渤海郡王高饼,参见陛下—”
虽然心中对於这个被自己扶持的小皇帝不以为意,但高还是表现出了该有的礼节。
“渤海郡王不必如此,朕只是想知道,朝廷什么时候能击退叛军”
七岁的李哗询问著高,不大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高闻言,心中不由轻笑,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陛下放心,臣很快便会击退叛军的。”
高恭敬还礼,田令孜见状笑道:“陛下不必担心,今日奴婢从番商那里买了匹矮马,陛下可以去试试。”
“好!”听到有矮马骑,李哗连忙点头。
他虽然改名为了李哗,可他心底依旧还是李儼,还是歷史上的那个爱斗狗玩马的唐信宗。
得知有新的玩意,他顿时便没有了关心城內百姓安危的想法。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