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数万石粮食,将池州讨平。”
“于殿下而言,说降成功为锦上添,即便不成也无伤大雅。”
“哼!”听到敬翔这么说,张吉虽然心里承认很有道理,但面上却道:
“要某投降,起码要让某与麾下弟兄都领个职官。”
“职官”敬翔轻笑,那笑容看得人十分不爽,恨不得提刀将其斩杀当场。
“笑什么”
有人忍不住质问敬翔,敬翔却道:“某刚才已经说过,节帅对殿下可有可无。”
“节帅都如此,更何况诸位呢”
“殿下有敕令,池州只能有江南船监一个职官,以及十二个奉议郎散官,还请节帅自行斟酌。”
“什么!”听到敬翔这番话,众人纷纷炸开了锅。
在场的将领起码有二十余位,但听敬翔这话,恐怕只有十三个官职留给他们,那其他人岂不是都要被遣散
众人将目光投向张吉,张吉却仿佛没有看到,直接开口道:“江南船监是个什么官职”
见张吉不解,敬翔便为其解释起来:
“殿下将在淮南、江南、岭南设置三个船监,品秩与上牧监相同,皆为从五品下的职官。”
“船监负责各地官船船场建造战船和官船事宜,麾下官员数十,吏员数百,船工数千是个权力不小的职官。”
经过敬翔解释,张吉才明白了这船监是个什么官职。
过往朝廷造船,基本由工部水部司负责,扬州等处都督府协同,主要负责造船的官职是正九品下的造船监。
如今经过调整,地方上的战船都归他们打造,地位也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了。
从五品下的职官,或许看上去并不显眼,但在大唐的制度下,正三品官员就已经是职官封顶,从五品下的职官,且还是地方上的职官,地位已然不算低了。
显然,这个位置就是留给张吉的,毕竟他作为水贼,除了带兵打仗外,最需要明白的就是各艘战船的性能与情况,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江南船监。
想到这里,张吉便对敬翔舒缓了语气:“敬起居郎暂且去寅宾馆休息,明日某便给您答复。”
“如此甚好,大军理应还有五日才会抵达,请节帅尽快。”
敬翔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不喜的笑脸,随后恭敬回礼,在兵卒带领下往寅宾馆走去。
在他走后,众将纷纷嘈杂起来。
“节帅,真要投降吗”
“只有十二个散官,某等怎么分!”
“节帅,您不能不管某等啊!”
“节帅……”
众人各执一词,但都没有提及江南船监的官职,只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官职就是为张吉量身打造的。
面对他们的这些说辞,前番还态度强硬的张吉,此刻却安抚他们道:
“某若是当上了江南船监,难道还会没有汝等的位置”
“即便当不了官员,船监那么多吏员,总归是某能随便安排的吧”
见张吉这么说,众人便知道了他的态度,不由暗自叹气道:“吏员才有多少俸禄……”
“汝等真是群田舍郎!”张吉忍不住骂道:
“汝等跟了某,每日为朝廷造船,还需要盯着那点俸禄”
“王二郎汝且告诉某,做一艘五百料的楼船需要耗费多少钱粮”
面对张吉的问题,人群中外貌相比武将更似老农的一名将领走了出来,在众人瞩目下忐忑道:“这、起码一百二十贯吧”
“听到没有”张吉得意看向众人,爽快道:“一百二十贯,这还只是一艘船!”
“若每年做个七八十艘船,每艘船得利三四十贯,这俸禄哪个不比现在高”
张吉这话倒是不假,虽说他们占据池州,但池州不过十余万口,每年赋税用于养军外,众人所得不过百余贯或数百贯。
若是能在船场上下功夫,那他们自然所获颇丰。
至于此举是否合规,他们则根本没有想过,毕竟全军也就张吉和个别几个人识字,旁人若是识字,也不会下水为贼了。
反正在他们的记忆里,过去的官吏都是这副贪腐模样,似乎也没有见过朝廷治罪,日后肯定也是这样的。
在他们高兴之下,张吉便说道:“朝廷八万大军来围剿我们,长江又被耿明与李阳春锁住,某等只有投降。”
“至于富贵,某既然富贵了,难道还会保不住汝等的富贵”
“节帅说的是!”众人纷纷笑脸相迎,张吉见此事糊弄过去,当即便对众人道:
“待明日那个姓敬的前来,某便与汝等降了他,先把这官职拿下再说。”
安抚下众人,张吉是夜便请敬翔吃了顿酒,将高骈的安排都告诉给了他。
敬翔在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了王式准备招降李播和张吉,如今他能招降张吉,已经是大功一件。
至于福建的李播,这件功劳他就没有必要去争抢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