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后取胜的是高駢还是刘继隆,他只需要展露自己的才干,自然而然会有人来拉拢自己。
不管谁贏谁输,反正他只要富贵!
“都准备好了吗”
钟传看向自己身旁的几名將校,几人纷纷拱手作揖:“使君放心,城池固若金汤,便是旁人举十万大军来攻也別想轻易拿下!”
“好!”钟传闻言,脸上笑意浓重,隨后转身走下了城墙。
在他走下城墙的同时,陈瑛派出的快马也已经返回了鄱阳湖口。
耿明得知钟陵坚固后,隨即便准备调炮船走赣水去炮击钟陵城。
虽然眼下是冬季,但两千料的大福船吃水並不深,还是小心翼翼的通过了江道,出现在了钟陵城西侧的赣水水面上。
得知炮船可以进入赣水,耿明便指挥另外五艘炮船进入鄱阳湖,最后在赣水上停留,准备在陈瑛下令炮击时,从船上炮击钟陵城。
二十二日,当六艘炮船就位后,陈瑛开始下令大军渡过赣水,登陆东岸扎营的同时,將营中二十门火炮运抵营盘前线,对准了那十分坚固的钟陵城。
当民夫开始修建营盘,陈瑛也果断下令炮兵开始炮击钟陵城墙,並以旗语传令给江面的六艘大福船,展开了对钟陵城的炮击。
“嗶嗶——”
“轰隆隆!!”
霎时间,五十余枚炮弹对里许外的钟陵城发起了进攻。
由於第一次是校准,命中城墙的炮弹只有两三枚,但隨著半盏茶的休息时间过去,第二轮炮击时便有七八枚炮弹命中了城墙,而第三轮时则是达到了十余枚。
自第三轮后,每轮炮击都会有十余枚炮弹命中陈瑛预估好的那段城墙。
期间钟传也冒著炮火上前观望了一次,不由暗自咋舌,但心底却依旧对钟陵城充满了信心。
果不其然,前后歷经三日的炮击,钟陵城的墙砖虽然碎了又碎,但並未被轻易攻破,这令陈瑛有些头疼。
他开始分兵去攻打其余防守薄弱的州县,留主力继续围攻钟陵城。
不过几日时间,赣水以西的吉州、袁州先后被汉军收復,而攻打湖南的陈靖崇也十分顺利。
在耿明留下的另外六艘炮船帮助下,岳州在七万大军围攻下很快失陷,高杰率领残余水师撤往湘阴,並將受损严重的几艘船只沉没在湘水河道上,以此阻碍汉军炮船进入湘水。
在高杰的这般手段下,本就类似於河中岛的湘阴城,防御手段立马就多了不少。
曹茂率军走朗州南下,在湘水西岸与俞公楚对峙,而陈靖崇则是率军南下,在湘水东岸与其对峙。
鄺师虔率领万余新卒裹挟潭州、衡州百姓南下,准备依託湘南复杂的地形来阻碍汉军兵锋。
黔中的王建已经收復播州,但鲁褥月留下的百姓数量不多,他只能从东川徵募民夫,等待腊月中旬以后进攻矩州。
在快马的传信下,坐镇江陵的刘继隆很快就得到了三支兵马南下收復江南的进度。
“江西的局势不对劲。”
得到江西的军报后,刘继隆下意识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赵英见他如此,连忙担心询问道:“殿下,可是高駢施展了什么手段”
“嗯。”刘继隆走到沙盘前,用手指著江西的钟陵城道:“高駢距离钟陵不过千里,若是早早开拔,现在理应已经到了洪州境內,但他却迟迟不露面。”
“此外,张吉所部水师並未遭受重创,退往池州后却根本没有继续前来袭扰,这也不对劲。”
想到这里,刘继隆仔细观察了地图上的情况,面色不由露出几分古怪。
单从江西的態势来看,这简直就是元末鄱阳湖之战的翻版,只是耿明和陈瑛没有那么多兵马,也没有犯陈友谅將湖口暴露给朱元璋的这种错误。
不过饶是如此,刘继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如今耿明在鄱阳湖有多少艘战船”
“大福船二十六艘,其中六艘是炮船,水兵八千余人。”
赵英不假思索的回答,刘继隆听后略微皱眉,但很快便眉头舒展。
“把我军炮船调往钟陵,分散我军兵力,看来这高駢已经带兵在洪州境內蛰伏起来,准备先吞下陈瑛这部兵马,再去对付陈靖崇了。”
刘继隆猜出了高駢的意图,隨即不假思索的对赵英吩咐道:
“敕令李阳春,高駢已经率军撤回江西,令他立即渡江攻打江东,收復江东两浙全境!”
“敕令耿明,严防死守鄱阳湖口,切不可丟失湖口,防备叛军水师偷袭,將炮船调往湖口。”
“敕令陈瑛,著其收拢兵马,防备高駢施展手段,对我军分而击之。”
“敕令曹茂,著其率军向西收復湘西及黔东诸州县。”
“敕令陈靖崇,著其留兵包围湘阴,余下兵马猛攻湘南,不可让叛军在五岭(南岭)久留。”
一连数道敕令,除了西边的王建没有接到敕令,各军兵马皆得到了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