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北八州,只需要坚守半载,待江东討平后,吾便举大军攻入淮南,逼迫刘继隆回援。”
高所说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此战真的算起来是十五万对十五万,且刘继隆是进攻方,他又占据了长江天险,不管怎么说都是优势在他。
在他的这番说辞下,眾將也渐渐平息了心中的焦虑,而高则是继续对眾人道:
“此外,我军有纸甲,纸甲若用於水战,优势比之铁札甲好上不知几倍。”
“铁札甲一具十余贯,而吾手中纸甲不过费钱三四贯。”
“江南之地,仅我军治下便有近八百万百姓,轻易便可徵募十余万大军著纸甲与刘继隆在长江水战。”
“正因如此,此战必须发挥我军长处,行扬长避短之举。”
高目光看向高钦:“敕令,各处船厂尽数动工,令湖南再募水兵四万,各处军器坊尽皆打造纸甲。”
“江北八州百姓,尽数迁徙至湖南,安置朗州、澧州、潭州、衡州各处。”
“敕令高杰、张吉等水师將领,封锁鄂州水道,阻断刘继隆走蜀中运粮之念想。”
“是!”高钦连忙应下,高见状则是继续与眾將道:
“待山道探明毫无危险,我军便攻入歙州,夺歙州二十余万口百姓,以此继续东进占据江东诸州。”
“高王英明!!”眾將纷纷作揖行礼,高唱英明。
眼见军心大定,高饼面上伴装满意,心里却已经感觉到了急迫。
想要应对刘继隆的南征,仅凭刚才的那些布置根本不够。
想要挡住刘继隆,首要做的便是牢牢把控住长江,而长江水战中,刘继隆必然会使用大量火药包来进攻。
舟船虽然坚固,但若是有成千上万的火药从天而降,便是舟船再怎么坚固,也得化作一堆浮木“水师..水师.”
他呢喃著水师二字,隨即看向了沙盘上的长江,眼底闪过几分阴势。
“敕令,以梁为江北八州防御使,俞公楚从之。”
“以兵马使孙儒率军一万探明婺源山道,走婺源山道攻入歙州。”
“其余兵马,除王重任所部不动外,尽数拔营往池州而去。”
“末將领命!!”
眾將不知道高驛为什么突然变卦,但见他如此,却也没什么人敢提出质疑。
隨著眾將领命,接下来几日时间里,孙儒依旧在率军探索婺源山道,但高却已经带兵四万,
绕道前往了池州。
此时的歙州,儼然被杨行经营如铁桶一般,而他正在歙州治所的设县,不断调度兵马来应对高接下来的进攻,
“某將婺源留出,为的就是让高误以为可以走此处进攻。”
“据几日前碟子通稟,高已经以近万兵马进入婺源通往设县的山间官道,想来应该是他的前军。”
歙县衙门內,杨行围著沙盘来回渡步,李神福及台濛等將领尽数围在沙盘左右,而杨行身后则是站著一名三十多岁的儒士。
这儒士皱著眉头,隨后又將目光扫视堂內,片刻之后他突然上前道:“节帅,恐有不妥———
“嗯”杨行慰侧目看向此人,隨后主动作揖:“袁先生教某。”
见杨行如此,儒士对杨行道:“我军诸將尽数在此,唯有高在后方驻守宣州、池州。”
“若是高以偏师吸引我军於歙州,继而调转兵锋攻打池州,池州必然危难。”
杨行闻言立马反应过来,侧目看向堂內眾將,这才察觉过来自己竟然为了重创高,继而將魔下精锐都抽调至此。
“李郎,你率军五千回防池州。”
“末將领命!”
他不假思索的吩咐李神福带兵回防池州,李神福也没有任何怨言,而是果断应下。
待他领了旗牌,隨即便带兵五千踏上了回防池州的道路。
与此同时,孙儒所率兵马的塘兵也在歙岭官道之中,与杨行慰安排的塘兵遭遇。
双方遭遇过后,杨行隨即提兵一万坚守歙岭要道,令台濛率军三千跋山涉水,准备从后方切断孙儒后路。
腊月十四日,孙儒与杨行在浙江南岸交锋,与此同时高也带兵突袭了池州。
池州守军不过数千,加上高以火药包攻城,池州诸县接连失陷,高率军高歌猛进拿下池州治所的秋浦,进而强攻青阳。
不等李神福赶到青阳,高驛便率军攻破青阳,大军向宣州挺进,李神福撤往南陵,並快出快马向宋威、杨行慰求援。
腊月十七,杨行击破孙儒所部,孙儒率军退回营盘之中不动。
杨行得知高攻占池州,兵锋直指宣州,顿时便不再包围孙儒,而是渡过浙江,留台濛驻歙州,自己率军八千驰援宣州。
人在苏州的宋威得知高兵锋直抵宣州后,也急忙派出两万援兵驰援宣州,归杨行节制。
腊月二十二日,双方对峙南陵城,消息也被江东的谍子所获,放飞信鸽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