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需要一两年才能厘清。”
“不过以朝廷新政后的税额,河北道肯定能征得不低于三百万贯的税额。”
刘瞻已经按照比较保守的情况来说了,刘继隆制定的税额,比河北各镇所定税额要低出一半。
河北诸镇零零总总加起来,常备最少十八万兵马,若是连六百万贯税都收不上来,那也不可能维持那么多兵马。
如今刘继隆将诸镇荡平,只剩下个成德,等成德荡平后,即便再增加数万兵马,也不会影响到河北道财政结余的结果。
“若是有三百万贯赋税,河北道的兵马还是得酌情再增加些许。”
“确实,三万五千兵马着实太少了,河北道不比其他地方,北边的奚人和契丹人并不好对付,还需要协助河东道防备鞑靼入寇。”
“若有三百万税额,兴许可以增兵至七万,不过河北、河东的百姓不可用,恐怕得从关西募兵。”
“关西的募兵,军饷似乎不低,河北道能应付过来吗”
“实在不行便削减些兵额,但始终要增加些,三万五千确实太少了。”
刘瞻、萧沟、封邦彦、张淮澄等人纷纷讨论着河北地的情况。
他们也十分防备关东兵马,毕竟两淮及河北、河东的募兵风气确实不好。
若非担心关陇势大,他们都想从陇右募兵调往河北。
陇右的百姓,大多都是逃难和遭受吐蕃奴役的百姓,他们的风气较为质朴,也十分遵守军纪,甚得百官喜爱。
只是陇右募兵,大部分都会选择靠近关陇派,这让许多官员担心关陇派坐大,时刻防备。
然而河北道又不可能不守,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关西的关内、京畿等处募兵了。
“关西的募兵,军饷是多少”
刘瞻询问高进达,高进达闻言则是回应道:“关西募兵,若是在本道境内则每岁十五贯,出道则二十贯。”
“二十贯”听到这个数额,刘瞻及萧沟等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个数额,其实与普通边军相差不大,倒也还可以接受。
“既是如此,此事便由高相奏表殿下,让殿下定夺吧。”
刘瞻恭敬作揖,高进达也颔首回礼,接着与众人商讨起了其它。
相较于他们的气氛和洽,此刻洛阳城内却有不少官员因为刘继隆讨灭诸镇而心情低落。
豆卢瑑、裴澈两人借着前往政事堂的机会共处,边走边道:
“河北诸镇即将被讨平,若是刘继隆急切,恐怕此次回京后便要试探了。”
“即便他能忍住,他麾下那群关陇武夫也忍不住。”
面对豆卢瑑的话,裴澈颔首点头:“若刘继隆有异动,便只有兵行险招了。”
豆卢瑑点头表示附和,眼看政事堂越来越近,当即便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他们走入了政事堂中,而此时高进达与刘瞻他们对河北道的治理已经讨论完毕。
见他们到来,众人纷纷看向了他们,其中以萧沟、皮日休、韦庄三人眼神最为复杂。
豆卢瑑与裴澈恭敬对众人作揖,随后才道:“高相,今岁黄河两岸涂滩,均已令各州县衙门检查,并未发现异样。”
“甚好。”高进达点点头,随后示意二人入内。
二人入内坐下,高进达接着讨论道:“眼下国库中还有一百四十万石粮食及二百六十余万贯钱,此外地方上还有百余万常平粮。”
“殿下讨平河北在即,事后必然需要犒赏,这些无需殿下开口,朝廷理应提前准备。”
“此次殿下对河北动兵十万,因此便先起运五十万贯北上。”
“此外,既然诸位也都说了卢龙兵寡,而养兵自然要粮草充足,故此理应转运粮草北上。”
“眼下东边战事还未告歇,加上还有半个月就要夏收,暂时起运二十万石北上如何”
高进达目光询问众人,眼见众人没有异议,他这才继续颔首:“既无异议,那便如此定下吧。”
“夏收在即,诸道麾下州县衙门好好操办,今年天气与往年相当,提早征收粮食,若地方常平仓粮食不济,也好提前调拨,避免百姓遭罪。”
“此外都察院需得多多巡察地方,若有贪腐官吏,举家发配龟兹而去。”
“诸位,可都记下了”
高进达反问众人,众人纷纷作揖称是,但这时裴澈却道:
“高相,河北讨平,那河北的官吏是从关西调遣,还是就地征募”
“此事已经商议定调,从关西调遣。”高进达皱眉回答。
裴澈闻言却脸色不太好,拱手作揖道:“关西官吏,不过草草学习数年,治理人口稀少的地方倒是不错,可河北人口稠密,又是文风鼎盛之地,以关西官吏治理,是否有些不妥”
裴澈的小心思,高进达只是略微沉思便明白了,无非就是想要培植地方力量来分权朝廷罢了。
只可惜关西的官吏数量充足,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