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回吐蕃,修建寺庙继续传法,待遇与中原传法僧人相同。”
他话音落下,李商隐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这些在吐蕃出身的僧人将会成为朝廷在吐蕃的耳目,而他们也将在传法的过程中影响日后的吐蕃。
若是能利用教派控制吐蕃境内的舆论,这可比派数万大军深入吐蕃的威力还大。
奴隶们自然是更愿意相信奴隶出身的僧人,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奴隶主。
“若是如此,那臣没有异议了。”
李商隐颔首不再发言,高进达见二人这么说,也顿时明白了刘继隆的理念,随后对其作揖:“殿下,臣告退。”
“臣告退……”李商隐也跟着告退。
刘继隆颔首准许,见二人离去后,这才看到赵英从门外走入堂内。
“殿下,高骈对江东、两浙动兵了。”
赵英的消息,让刘继隆神色微变:“动用了多少兵马”
“恐怕不少,光湖南地区的民夫便调动了五万多,江西应该更多,但我们尚未在江西设下谍子,故此不明。”
“不过宋威、董昌二人麾下兵马最少六万,高骈所用兵马,应该不少于这个数。”
赵英将自己所探查的情报尽数说出,刘继隆听后颔首,却又继续道:“且先看着,我军眼下无力干涉江南,先把河北平定再说。”
“是!”赵英一如既往的毫无异议,只是埋头执行刘继隆的政令。
眼见刘继隆没有别的吩咐,他随即退出了中堂,而刘继隆则是处理了两个时辰的政务,感觉天色差不多后,这才出门前往了隔壁的公主府。
彼时公主府外早就有不少人在盯梢,看到刘继隆在黄昏时分走入公主府后,他们纷纷将此事禀告给了后面的人。
在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最关心此事的李佾。
李佾得知刘继隆留宿公主府,原本还因为朱温、魏博表文而寝食难安的他,今夜终于得睡了个好觉。
在他们休息的同时,汉军对益都和淄川的围攻却仍在继续。
半个月的强攻,两座城池的砖墙都已经被炸开了,但架不住城墙太厚,且葛从周、张归霸准备了足够多的沙袋,以至于汉军强攻半月都无法攻入其中。
眼见火药被消耗的差不多,他们只能继续包围两座城池,等待火药运抵前线再发起进攻。
“这城池不好打,几次攻上去都被击退,马道上站满了人,城池不大却兵马不少。”
牙帐内,不少将领发着牢骚,坐在主位的王式并未说什么,只是对众人安抚道:
“葛从周、张归霸二人不好对付,无需着急攻陷城池,南边朱全忠连连败退,等待南边的弟兄攻下沂州和海州,此二城无需攻打而自降矣。”
“即便他们不降,眼下已经开春,我军火药若是运抵,即可用穴攻将城墙彻底炸塌,而后攻入城内。”
王式倒也不贪功,毕竟讨平朱温只是开始,北边的河朔三镇和昭义镇才是重头戏。
面对他的安抚,诸将虽然都不再抱怨,但心底却始终觉得有些不服。
王式看在眼底,自然知道他们在不服什么,故此询问道:“围城这一个月来,我军死伤多少,还有多少弟兄能上阵”
“阵殁一千二百余,伤残四百余,尚能调动八千三百余人。”
鹿晏弘作揖开口,王式听后点头:“我军死伤都如此之多,城内葛从周所部必不好过。”
“诸位不必焦躁,等待我军火药抵达,便可破城。”
王式的话,总算将他们安抚了下来。
只是在他们抱怨的同时,淄川城内的情况也并不好。
“额啊……”
“杀了我吧!杀了我……”
漆黑的巷内,葛从周听着耳边传来的凄厉哀嚎声,心里止不住的抽搐。
汉军的几次进攻虽然都被击退,可死伤的兖海军将士却不是个少数。
“节帅……”
两名将领走到葛从周面前,葛从周抬头,二十多岁的脸上却充满了沧桑。
“还能救吗”
面对他的问题,两名将领摇了摇头:“大多都是血崩,还有伤口腐烂,救不了。”
葛从周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末了才下定决心:“给个痛快吧!”
他心里在说出这话时十分难受,毕竟这些都是他锤炼了两年多的老卒。
见他话音落下,两名将领转身前去下令,不多时巷内两侧屋舍中便传来了剁骨肉的声音,凄厉的哀嚎声渐渐消失。
片刻后,两名将领重新回到葛从周面前,葛从周开口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不足七千……”
“弟兄们的士气不佳,尤其是前几日得知兖州被攻破后,不少人都觉得没了希望,想要投降……”
两人说这话时有些心虚,毕竟汉军总共就发起了五次强攻,而他们依托地利,虽说五次都将汉军击退,每次却死伤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