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兵二万五千,足否”
“足矣!”葛从周果断作揖,朱温见状便道:“既是如此,某今日便走。”
朱温说到做到,不久之后便让人调遣五千兵马,携带半个月的军粮,又将城内一万民夫尽数带走。
葛从周不需要太多民夫,因为他觉得这民夫太多,反而是累赘。
反正他只需要坚守就足够,多余的人只是浪费粮食和柴火的存在。
冬月二十二日,朱温率军撤回淄州,并走淄州进入兖州。
与此同时,南下的安破胡也开始对义昌发起了进攻。
“轰隆——”
当熟悉的爆破声再度传出,永济渠旁沧州段的长芦县城开始扬起扬尘。
本该是南下路上最为坚固的几座城池,可如今却被安破胡率军强攻不过半日,长芦县城的西城墙便出现了十余步宽的豁口。
“呜呜呜——”
“杀!!”
号角声与喊杀声响起,城外列阵的汉军阵中,朱玫亲率两千汉军往豁口处杀去,而作为旁观者的张简寿则是嘴巴微张,久久无法回神。
“这、这就是军中的方术”
张简寿错愕开口,再看向豁口时,汉军已经与城内的义昌军交锋豁口处,并且正在不断推进。
“此为火药,早早盛行于淮南,如今天下唯有我军与高骈所部才精通此法!”
安破胡沉着解释,同时对王重荣说道:“拿下长芦后,粮仓囤积于此,大军可以分兵先将沧州除清池以外诸县攻取。”
“是!”王重荣不假思索应下,而旁边张简寿看着二人轻描淡写的模样,心里难以平静。
他本以为南下是自家阿耶无奈之举,如今看来,以汉军攻打长芦的手段,哪怕是卢龙镇也难以提防。
与汉军攻坚,无异于自寻死路,反倒是野战能够有更多胜算。
张简寿的想法,安破胡与王重荣并不在意,二人交谈间,汉军已经杀入长芦县城内。
城内不足千余的义昌军,很快便被汉军击败俘虏。
随着长芦城内升起汉军旌旗,安破胡下令民夫将粮草搬运至长芦城内粮仓,随后商议分兵,开始分兵攻打沧州南北,并派快马告知斛斯光率精骑包围沧州治所的清池县,让卢简方无法率军出城。
安破胡的动作不慢,翌日斛斯光便调长芦县运河段的精骑开始前去包围清池县,而安破胡与王重荣则是从容分兵,攻打沧州诸县。
卢简方见状无奈,只能死守清池不出,而安破胡只是亲自前去查看清池城池,发现清池城高厚实后,便令骑兵继续围城,他继续南下攻打德州诸县。
不到十日,义昌镇内仅剩清池、安德、平原三城还在坚守,而葛从周见状,干脆放弃西边的滳河、阳信二县,选择渤海与渤海相隔黄河的蒲台县来坚守。
葛从周令张归厚率军五千,驻守黄河以北仅剩的渤海城。
张归厚率军八千,驻守黄河南岸的蒲台县,而他则是率军一万二千,分兵驻守邹平、长山、淄川三县。
他将百姓迁徙后方,随后推倒屋舍,收集可以燃烧的木柴,将屋舍夯土尽数用来加筑城墙。
他的这些举动,都在王式和陈靖崇眼皮子底下进行。
二人知道他要坚守,王式虽然有些担忧,但汉军东进携带了两千个火药包,眼下不过只消耗了七百多个,还有一千多个火药包可以用来攻城。
葛从周虽然修筑城墙,但却依旧修筑的夯土城墙,只要是夯土墙,陈靖崇就有办法将其破开。
冬月二十七日,张延晖率军抵达前线,而宣武三镇的兵马也进驻了天平四州。
二十八日,李阳春派遣的五千马步兵也抵达了齐州,彼时汉军在义昌和天平境内的兵马已经多达六万五千余。
尽管其中两万多都是用来防备天平军的,但实际用于攻打义昌和对峙兖海的军队,仍有四万。
这样的局面下,王式他们现在等待的只有朝廷的旨意和刘继隆的敕令。
与此同时,齐鲁之地的军报也不断送往洛阳。
冬月三十日,腊月的前一天,在刘继隆准备请旨的同时,宋州与曹州的军碟让刘继隆不得不上心起来。
“朱全忠率军近万驻扎兖、宋、曹三州边境,他准备攻打宋州还是曹州”
汉王府衙门内,高进达疑惑开口,可刘继隆闻言只是起身走到沙盘前,不假思索的就看向了郓州。
“攻打宋州无用,眼下漕运淤堵,没几个月都疏通不了。”
“若是攻打曹州,则是还需要攻打濮州或滑州,而此地距离河阳和东畿太近,吾随时可派兵驰援。”
“这朱全忠想要声东击西,攻打郓州来切断我军咽喉。”
“郓州有多少兵马”刘继隆询问罗隐,罗隐见状作揖:“宣武刚刚调过去五千步卒。”
“足够了!”刘继隆对自己麾下兵马守城能力还是十分自信的。
“告诉陈靖崇,不用管朱温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