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左右的文臣正在向安破胡汇报,安破胡闻言接过军报,看向此人的眼神充满了满意之色。
此人名为司空图,以文章出名河中,安破胡出镇河中后,便亲自上门拜访,这才将其请出。
司空图出身不显,但在河中名声斐然。
在他的帮助下,安破胡也是将河中治理的井井有条,而司空图也在接触汉军过后,对于刘继隆节制朝廷没有那么抗拒了。
至少在刘继隆东进前,河中因为牙兵牙将跋扈,百姓多被欺辱,便是连他都得小心翼翼。
如今刘继隆东进,安破胡又以长史官职请自己出山,河中也为之粗安,所以他才选择了出仕。
如今回想起来,选择出仕,可以说是司空图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了。
想到这里,司空图对安破胡说道:“河东地势复杂,尤其是太原更有山隘关卡护卫。”
“此战都督还是以稳扎稳打为主,莫要犯险……”
“嗯!”安破胡颔首应下,笑道:“殿下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李国昌、李克用这对父子,昔年某跟随殿下将其打得只剩数百骑,今日虽见他们实力增强,却也不一定是某军对手。”
“等到王重荣和曹郎君那边来了消息,我大军三路便开始进军!”
安破胡伸出手,将汉军旌旗插在了太原城头。
与此同时,随着河中招抚民夫,不日即将大军北征的消息传往北方,身为河东节度使的崔铉,果然选择了加固城关,摆出了据守的态度。
崔铉麾下有三万五千河东兵马,人口百万之众,加上太原南北皆有关隘,易守难攻,因此他分兵一万驻扎雁门关等处防备李国昌父子,分兵二万五千驻守南边阴地关、石会关,防备安破胡、王重荣。
除此之外,他继续募兵万五,依靠太原留存的甲胄来不断操练兵马,显然不准备乖乖献出河东。
正因如此,河东道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浮躁了起来……
“杀!!”
“放!”
“嘭嘭嘭——”
七月十五,在五万汉军分兵两路北上的时候,河北义武镇的易县却被上万大军团团包围。
两万多被掳掠而来的百姓,此刻正在操作着一百多台投石机,使用投石机猛攻易县。
一万鞑靼、沙陀胡兵则是驱使民夫,冒着投石机推动吕公车、云车等物撞击易县城墙,随后开始攀登攻城。
七月的河北大地无比燥热,但大纛之下的李克用却根本没有停止进攻。
面对坚守大半个月的易县,他侧头看向康君立:“大同有没有消息传来”
“未曾。”康君立摇摇头,接着与李克用说道:
“我军已经攻破易州诸县,只剩易县没有攻破。”
“那侯固据守定州,看来是不准备主动进攻了。”
康君立脸上笑意浓重,李克用却笃定道:“管他躲在何处,这义武定然属某!”
“是……”康君立颔首表示认可,而与此同时大同兵马也在李克用的注视下,不断的强攻着易县。
义武本不孱弱,奈何南下讨击黄巢,又攻打秦宗权时受挫严重,精锐老卒大半都在定州,而节度使侯固又没有胆略进攻李克用,所以易州才会这么快的被攻下。
“呜呼呼——”
忽的,易县城头插上了大同军的旌旗,李克用见状下令:“拿下易县,城内仓库尽属尔等!”
快马将军令带到前线,得知此事的大同将士,不免又咬牙厮杀起来。
在李克用的注视下,易县的旗帜开始渐渐变为大同的旗帜,喊杀声也越来越小。
不多时,数名将领从易县策马而来,来到李克用面前翻身下马:“使君,我军已经拿下易县!”
“好,县中官仓官库,尽属尔等!”
李克用大方挥手,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对于立功的将领却毫不吝啬。
“多谢使君赏赐!!”
众将纳头就拜,李克用也爽朗笑道:“如今易州属某,是时候南下攻打定州了……”
他的笑声没有持续太久,康君立便见到有快马从西边疾驰而来,不多时带着军报来到阵前。
“使君,朝廷指使君为叛臣,刘继隆令其麾下大将安破胡、王重荣北上讨伐使君!”
快马恭敬行礼,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李克用气血上头。
“狗鼠的刘继隆,某是先帝认下的宗室,他何敢以此欺某!”
李克用气急败坏,康君立连忙劝说道:“使君,如今当务之急,是选择南下讨平定州,随后再撤回大同。”
面对康君立的这番话,李克用有些焦躁,他心里想着南下讨平定州,可是又担心短时间内无法打下易州。
犹豫再三,李克用咬牙道:“侯固麾下定州都为义武精锐,某如今南下,恐怕无法轻易将其攻取。”
“康郎你率军五千驻守易州,某率余下兵马撤回大同。”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