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队……”
诵读完毕,赵英合上了奏表,而刘继隆也颔首道:“看来三川练兵也有成效了。”
“不过此役能如此从容杀退高骈,主要还是耿明出击迅速,部署得当。”
“换做旁人,不一定能有他这般迅速、得当。”
赵英闻言颔首,同时作揖道:“此役过后,高骈应该不敢再进犯西川了,他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今年入冬后,如何抵挡我军南下。”
面对赵英的揣测,刘继隆没有直接回答,但答案是差不多的。
他之所以要等到冬季,主要还是因为冬季更方便北人南下。
虽说耿明与张武练兵九万,但这只是步卒,而汉军想要夺取三江在长江以南的州县,尤其是想要保住黎州和戎州,那必然少不了骑兵和马步兵。
汉军之中的骑兵和马步兵,主要以北人为主,而北人根本适应不了三川的夏季和秋季。
这个时代的三川气候,比后世还要更为湿热,几乎与华南三省的气候差不多。
对于生活在干燥地区的河陇骑兵而言,轻则水土不服而上吐下泻,重则因为燥热而患上热射病而死。
别说北人,就是此役中不少三川兵卒,都是因为战场湿热而突然中暑而毙命的。
三川出身的兵卒尚且如此,更何况河陇出身的兵卒。
选择季节和地域出征,还要观察气候变化,时节变化,这些都是将领该有的基本功。
想到这里,刘继隆主动开口道:“萧溝那群人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赵英摇摇头,随即解释道:“毕竟我军这几个月都在丈量田亩,登籍造册,鲜有兵马调动,他们也比较警惕,故此没有重要情报,他们也不会主动传递消息。”
赵英说罢,不等刘继隆开口,便见有人走入了衙门中。
本该在同州驻扎的酒居延出现,恭敬对刘继隆作揖道:“殿下,这是节帅手书。”
刘继隆见状示意赵英,赵英则是变得沉默下来,随后将手书接过并递给了刘继隆。
刘继隆打开翻看,脸上不免露出笑意,接着说道:“不曾想,他还是个女儿奴。”
调侃过后,他看向酒居延说道:“稍后我手书两封,一封送给张节帅,另一封送给郑处。”
“今年凉州丰收,倒是可以拨十万石粮食与河西交易军马和乘马,凑不够数的就当拨给了。”
“谢殿下隆恩!”酒居延不假思索作揖应下,刘继隆见状则是示意他坐下,同时询问道:“这几日练兵可曾遇到阻碍?”
“未曾。”酒居延摇摇头,毕竟刘继隆调了一批接受过小学教育的兵卒给他,这些兵卒基本都能担任伙长或队正。
有他们的帮助,加上军中不断扫盲,兵卒素质越来越高,对军令理解能力也继而提高,操训起来自然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刘继隆见他这么说,当即也满意看向赵英,接着对酒居延道:“不若将你儿女接到长安居住,也方便你们亲近。”
“张节帅那边不用担心,吾自然会在手书中说个清楚,想来他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刘继隆之所以现在选择说这话,主要还是张淮深答应了明年把张延晖送到长安来,也同意了双方儿女的亲事。
虽说张淮深仍旧傲娇的不称呼刘继隆为殿下,而是蛮横称呼你我,但刘继隆已经满意了。
张淮深本就是要强的人,让他以君臣礼仪对待自己,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便随他去吧,只要保住河西和安西、北庭稳定就足够。
待到时机成熟,也可以直接派遣官员出镇河西、安西和北庭了。
毕竟自己迁徙了不少汉人过去,至少现在西域的汉人栖息地,基本已经恢复到了安史之乱前的局面。
接下来就等张淮深收复龟兹和焉耆、疏勒等地,进一步将汉人势力扩张到这三处地方。
只要再保住当地几十年太平,西域就会慢慢成为汉家基本盘,再也不怕丢失了。
稳定西北,再向西南扩张,最后才是问题颇多的东北地区。
思绪落定,刘继隆也对赵英开口道:“岁末第一批官学开办后,便把细君带过来吧。”
“大郎君那边,你盯紧些,莫要让他染上不好的习惯,平日里仍旧可以与同学嬉戏玩闹,只要课业不曾落下就足够。”
刘必烈也十一岁了,还有一年就小学毕业了,到时候他肯定是要就读临州大学的。
临州大学涉及思想教育,而这是最重要的一个课程。
如今刘继隆政务繁忙,无法亲自带着刘必烈,自然只能将他留在临州了。
他这个年纪正好是叛逆期,刘继隆毕竟也是过来人,知道叛逆期的人不服管教,但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刘继隆都可以接受。
“若是大郎君违法乱纪,而临州州县官员包庇,尽数论罪。”
“是!”
刘继隆不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