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还有在汉军精骑背后的商贾、儒士及富户们也是期盼着这位能开口说些什么。
只可惜,刘继隆并未开口,而他们也只能在刘继隆走远后讨论道:
“汉王天姿雄杰,俶傥不群,难怪能成就大业。”
“只是不知汉王是否有更进一步的打算,若是能开放科举,重用我等庶族,何愁天下不安定。”
“唉……”
一群文人中,身穿男装的两名女子显得格外惹眼。
为首女子貌美,年纪二十几岁,身后站着二八年纪,看似仆人的女婢。
四周文人眼见刘继隆远去,纷纷将注意力放在此二人身上。
“那便是玄机法师?”
“听闻他打死奴婢,差点论罪处死。”
“不过打死个奴婢,为何要论罪处死?”
“那奴婢是个良家女,她又用的是私刑,自然要重判。”
“非也,听闻主判之人求爱不成,因爱生恨……”
“不过汉军入城,她倒是遭人救出,不知汉军是否会将其重新抓回论罪。”
四周文人的言语,听得鱼玄机不是滋味,心里也不免后怕起来。
“走吧……”
鱼玄机示意身后女婢跟上,渐渐远离文人队伍而去。
与此同时,刘继隆也策马进入了明德门,来到了那宽阔的朱雀天街上。
朱雀天街宽百步,哪怕放在后世,也是最宽阔的城市大道。
不过昔年繁华的天街,此刻却毫无人流,不免使得刘继隆看向安破胡:“长安百姓出逃多少?”
“十有三四,余下都在街坊之内安分守己。”
安破胡向其解释,刘继隆闻言说道:“昔年长安有民近百万,坊间便有十万余户,而今历经战乱,却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口。”
他抖动马缰,继续朝着前方赶去。
这长安之中的坊间确实富庶,坊墙高大,时不时可以看到正三品以上官员所开辟的乌头门。
坊内的屋舍,大多是土木结构,顶部铺设瓦片,街道不算脏乱。
刘继隆还未宣阳坊,便见坊门处站着十余人,旁边的汉军并未驱散他们,这让他微皱眉。
待他靠近,这才看清这群人样貌。
但见这群人身穿锦袍,年龄二十左右。
“张氏子弟,见过汉王……”
他们自报家门,刘继隆闻言微微松开眉头,很快便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故此不免说道:
“几个月后,都护府会在长安选材,尔等若是有真凭实学,可参与选材。”
话音落下,他便抖动马缰离去了,而这些不愿跟随张议潮离去的张氏子弟见状,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早早派人在城门附近守着,也知道了汉王并未与城外百官说一句话。
如今能为他们说这句话,说明他还记得张氏对他的恩德。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也不会收走他们的田舍屋产。
知道这条消息,便足够他们松口气了。
因此在刘继隆走后,他们也纷纷返回了张氏府邸,而刘继隆也来到了宣阳坊的进奏院。
窦斌在乌头门前等待,见到刘继隆到来,连忙上去为他牵马。
刘继隆翻身下马,上下打量着窦斌,满意道:“这段时间苦了你。”
“这长安城你熟悉,日后你便做京兆尹来治理长安城吧。”
“谢汉王隆恩。”窦斌不假思索的作揖回礼,随后抬眼看向刘继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皆是好汉子,想说什么说便是。”
刘继隆示意其开口,窦斌见状便主动道:“汉王,那黄巢的家眷,此刻正在坊内。”
“你说什么?”刘继隆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窦斌重复道:“那黄巢作乱前,本欲送家眷前往陇右,结果朝廷封绝官道,他们便寻来了进奏院。”
“某方才收留他们,没几日便得知朝廷封闭了进奏院。”
“黄巢几人的家眷子嗣皆在进奏院内,护送她们前来的那名家仆可证明其身份。”
窦斌解释着所有,刘继隆听后本想见见黄巢的家人,但思绪片刻后,还是摇头道:
“某便不与之相见了,你且附近选一处无人家宅,将其安置其中,派兵卒守护,不得短其衣食用度。”
“是!”窦斌作揖应下,而刘继隆也回头看向安破胡。
安破胡表情错愕,显然也是才知道进奏院里竟然藏着黄巢的家眷。
不过他并非觉得黄巢多了不起,而是觉得自己没查清楚,竟然让汉王白走了一趟。
“既然他们还住在这里,那某还是前往万年县衙休息吧。”
刘继隆说罢,重新上马往万年县县衙走去,而安破胡也连忙追上来,满脸歉意。
“殿下,末将实不知情,请殿下治罪。”
“何罪之有?”刘继隆轻笑:“若换某为窦斌,也不会提前告知于汝,若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