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体力充沛,眼下正是穷追猛打时!
“传令,三千驻队化作前军,追击官军!”
他对身后吩咐,身后都尉连忙应下,派出快马去调集后军三千马步兵追击。
城外,郑畋眼见麾下兵马杀入城内,结果不到两刻钟就被杀败出来,脸色骤变。
“撤……”
“不可!”
郑畋准备撤军,王式却连忙打断,同时解释道:“叛军马军众多,前番台文你也看到了。”
“眼下绝不可轻易撤军,而是应该结阵重整兵马,再缓缓撤军向百里城去。”
“好!”郑畋见王式这么说,渐渐的冷静下来,确定王式说的没有问题后,这才开始重整兵马,与汉军在达溪水北岸结阵对峙起来。
六千多汉军结阵对峙他们这两万余官军,不仅在气势上压倒他们,还一副蠢蠢欲动,将他们视为猎物的举动。
郑畋只觉得胸口憋着气,忍不住质问身旁将领:“李兵马使呢?!”
“李兵马使被叛军之中神射手射中要害,眼下正在后军休养。”
“神射手?”郑畋闻言,只觉得脖子发凉,不免看向四周,确认自己安全后,这才看向王式。
“小年兄,眼下应该如何?”郑畋询问道。
“此地距离百里城不过三十余里,我军精骑也差不多该撤回来了。”
“现在派快马前往百里城向杨副使求援,再等到精骑撤回,以精骑断后,三军撤往百里城。”
王式知晓刘继隆马军厉害,但此地地势狭长,两千精骑,足够挡住汉军。
不过在此期间,决不能出错。
想到这里,王式看向四周,但见阵中毫无神策军的旌旗,不由满意颔首。
神策军的兵卒没问题,可那些北司出身的将领太过无能,定会牵连三军撤退。
眼下己方两万余兵马,尽皆是凤翔、泾原、义成等处的新卒和老卒,哪怕撤退出错,也极易调整。
想到这里,他也看到了郑畋派出快马,随即看向对阵汉军。
汉军仍旧虎视眈眈的模样,这让王式皱眉,随后想到了刘继隆似乎还留有驻队兵马,脸色微变。
“阵脚不可松动,刘牧之此刻定然在等待机会!”
“好!”郑畋不假思索回应,而他们二人也没有猜错。
在他们与汉军列阵对峙的同时,三千马步兵正举着刘继隆的大纛,绕过灵台县,出现在了战场东南角。
刘继隆策马从城内走出,与三千马步兵会师后,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远眺郑畋中军大纛。
“这郑畋倒是个处事不惊的人才。”
他不吝夸奖,但思绪间已然想到了如何击破官军。
官军赶了十几二十里路,刚刚杀入城内两刻钟就被杀出,士气必然低落,眼下不过是强行稳住阵脚罢了。
想到这里,刘继隆抬手道:“传令窦敬崇,着其率军撤回城内。”
“是!”
都尉作揖应下,随后便见令旗挥舞,而指挥六千余汉军下马步卒结阵与官军对峙的窦敬崇也瞧见了旗语。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撤退,但汉王军令,他不敢不从。
“撤!”
他不甘应下,随后传令三军开始后撤。
眼见汉军后撤,原本还在紧绷的官军骤然松懈,郑畋与王式都不免松了口气。
正在他们松懈时,刘继隆所率三千马步兵骤然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
“不好,快列阵!!”
霎时间,三千马步兵发起了冲锋,原本还在撤退的汉军也骤然停下脚步,尽皆看向中军。
窦敬崇惊讶看向马步兵处,但见马步兵已然发起冲锋,而旗兵留下,正在挥舞令旗。
窦敬崇迷糊片刻,看懂旗语后,欣喜若狂:“三军止步,结六花直阵,冲阵!!”
原本即将撤回城内的汉军步卒,此刻连忙结阵,随即朝着官军冲杀去。
官军此刻根本顾不上他们,而是在郑畋挥旗下,试图调整方向,以直阵战锋面对汉军的马步兵冲锋。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从五十步到二十步,唐军弓弩骤然放箭。
箭如飞蝗下,刘继隆亲率马步兵迂回绕过唐军正面,哪怕不少马步兵中间跌落而死,他也没有停下,而是重新绕回。
“三军不可辄动!!”
眼见汉军步卒冲来,唐军已经无法调整阵型,王式只能夺过郑畋手中令旗,挥舞间令侧翼化战锋、跳荡,挡住汉军进攻。
“嘭——”
“杀!!”
喊杀声间,汉军六千步卒结阵撞上了唐军侧翼,哪怕有王式指挥提醒,但唐军的侧翼还是被撞得阵型破碎,阵脚浮动。
王式见状,当即挥舞令旗,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刘继隆准备干嘛。
“呜呜呜——”
果不其然,刘继隆调转兵锋后,趁唐军注意力都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