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援军,不免激起了血性。
指挥唐军坚守城门的李昌言见状,当即也是燃起信心,振臂高呼:
“我军援军已至,合该夹击时,破叛军阵者,擢升三级,赏钱百贯!!”
原本还在低迷的唐军,看到前后都有援军,也不免燃起了信心。
只是面对他们的血性,被夹击的汉军佁然不动,而马道上的汉军也开始结阵走下马道,对唐军开始了夹击。
此刻两军各自交缠,谁打输了,谁就是被夹击的那方。
“杀!!”
喊杀响起,战锋交战,跳荡张弓搭箭,箭如飞蝗。
得知郑畋率军抵达,在后方的刘继隆也策马来到了灵台县城墙上,俯瞰城内外情况。
由于城墙被汉军夺得,郑畋依托西城墙与街坊围攻陇右的筹划已然失败。
他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下令大军强攻城内。
一时间,攻守易形,汉军成了守城的,而唐军成了攻城的。
汉军从容在马道上张弓搭箭,唐军则是不断抵挡。
唐军四万三千兵马,如今存者不过三万,而汉军死伤虽然也不少,却足有万余人在阵上杀敌。
刘继隆翻身下马,张弓搭箭的同时,测量了下自己距离郑畋的距离,发现距离超过三百步后,他皱眉调转了方向。
城下身穿明光铠的将领,此刻正在指挥城门口的唐军与杨复恭所率唐军汇合,但王重荣率军挡在他们之间,他们根本攻不进去。
刘继隆见状,缓缓放开弓弦,对身旁人递出箭矢:“换破甲箭!”
“是!”都尉为他更换破甲箭,随后便见刘继隆张弓搭箭,二石强弓高足五尺,弓臂与弓弦粗大,却被刘继隆瞬息间拉了个满月。
“砰——”
瞬息间,箭矢离弦而去,原本正在指挥的李昌言只觉得脑后刺痛,下意识回头。
不等他反应过来,粗大的破甲箭射穿明光铠,没入胸中不知多少,李昌言坠下马去。
“兵马使!!”
左右见状,纷纷惊出冷汗,回头张望,却根本看不到有人放冷箭。
他们纷纷下马,眼见李昌言还有呼吸,连忙将其唤醒。
苏醒后,李昌言第一句话便五官痛苦:“别动!”
“替我脱甲……”李昌言痛苦说着,左右见状纷纷为他脱下明光铠,但见他在内里还穿了层胸甲,破甲箭并未射穿这层胸甲,但甲片凹陷厉害。
“兵马使,无碍、只是轻伤。”
左右缓了口气,李昌言却痛苦道:“骨头、骨头断了……”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
“送我出去……”
李昌言这句话说罢,当即晕厥而去,而左右也只能指挥兵马,派人将李昌言护送出城。
与此同时,站在刘继隆身后的都尉忍不住开口道:“汉王神射,此地距离那官军将领最少有六十步,汉王神射!”
刘继隆闻言皱眉,随后将弓箭收起来:“距离太远,恐怕未能将其毙命。”
见他这么做,左右都尉面面相觑,他们大多都用九斗步射弓,七斗骑射弓。
饶是军中骁勇的安破胡、斛斯光,也不过骑射用一石,步射一石二三罢了。
能使步射二石强弓的还如此轻松的,也只有自家汉王了。
“他们主将中箭,趁他们病,要他们命,一口气将其击溃!”
“是!!”
刘继隆沉声下令,随后便见旗兵挥舞令旗,而刘继隆的大纛也被升起。
“汉王来了!”
“汉王传令,三军破阵!!”
当刘继隆的大纛在城头升起,汉军尽皆昂扬,士气高涨,而唐军却如霜打的茄子,骤然无力。
杨复恭始终无法击破汉军防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旁邠宁军越来越少。
汉军前压,原本还能守住城门的唐军哪怕迎来了援军,却也在汉军的不断前压下后退。
杨复恭身边的邠宁军只剩不到数百人,而围攻他们的王建见状,当即厉声招降:“弃兵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邠宁军兵卒闻言动摇,杨复恭见状连忙呵斥:“尔等皆食朝廷俸禄,某亦视汝等为兄弟,莫不是要舍弃忠义否?!”
杨复恭本以为他的这番话能让邠宁军的兵卒稳定下来,却不想他话音才落下,四周邠宁军的都将、列校都朝他扑了过来,将他压倒在地。
“混账!某是神策军杨氏……”
不等他话音落下,一名列校朝他面部猛锤三拳。
“杨杨杨!狗脚杨!”
杨复恭鼻血横流,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建见状,连忙率军冲上前来,将这些投降的邠宁军缴械,同时上手将杨复恭捆了个清楚。
唐军被击出城外,刘继隆眼见邠宁军投降,当即指挥三军出城进攻。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