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其奋勇杀敌。”
“臣斗胆,敢问陛下内帑之中可有结余?”
于琮的话音落下,金台上的李漼便皱紧了眉头,接着又舒缓开来,用平静的语气道:“内帑实无结余。”
他的话,算是堵死了于琮想要从内帑拿钱的想法,而他的举动也让于琮无奈叹气。
“唱的好,赏万钱!”
“谢陛下……”
前脚说内帑无结余,后脚又舍得赏钱给伶人,李漼的举动不只是于琮看不懂,而是众人都看不懂。
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李漼看向群臣道:
“朕听闻康承训已经率军渡过了淮河,在寿州与濠州布兵,是否?”
“回陛下……”徐商主动作揖开口道:
“南衙也是昨日收到的消息,康使君想让诸镇兵马适应下淮南的气候,避免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李漼听到康承训不准备立马动兵,不免皱了皱眉道:
“朕亦听闻动兵最好在春秋两季,如今已然是三月,若是再不尽早动兵,待到入夏,岂不是又要耽误?”
“陛下,康使君也是为了稳妥……”
徐商不免为康承训解释起来,但李漼却不管。
此前康承训包围两年多才讨平庞勋,这就已经让他十分不满了。
如今康承训又迟缓不前,好似要把战事拖到入秋去。
李漼现在根本等不了,只想尽快解决三大寇之一的黄巢,然后集中力量,讨平刘继隆。
“淮南道如今有官军不下六万,闹到还讨不平一个区区草寇?”
“传朕旨意,令刘瞻、康承训速速出兵,朕要在入秋前看到黄巢的首级!”
“这、陛下……”徐商想要劝阻,但却被李漼黑下来的脸色给堵住了嘴巴。
“臣、领旨……”
无奈之下,徐商只能答应下来,而路岩也趁机开口道:
“陛下,三川传来捷报,叛军几次试图渡江,皆被高千里率兵击退。”
“南蛮酋龙举兵十万攻黎州而不入,无奈败走。”
“高千里奏表,刘继隆不得志而率骑兵北上,请朝廷提防叛军突袭。”
“此外,高千里奏表九月出兵收复三川腹地,以此将功补过。”
相比较康承训和刘瞻的消息,高骈的消息无疑更为让人高兴,哪怕其中没有提及斩获,但结果总是喜人的。
李漼满意颔首,虽然对高骈此前丢失三川腹地不太高兴,但既然他能守住现有的州县,还能策划反攻,那便表明他态度没有任何问题。
于李漼而言,他担心的始终是阳奉阴违的那些官员,毕竟刘继隆几乎割据西境,若是再有人出头割据,那天下必然乱象一片。
想到这里,李漼便继续催促道:“传令给刘瞻与康承训,速速动兵讨賊!”
“臣领旨。”徐商无奈,只能二度应下,但紧接着他又提道:
“陛下,此前康使君讨平庞勋,朝廷尚未犒赏三军。”
“如此,即便康使君愿意出兵杀賊,诸镇官兵恐怕也不愿意出兵。”
“臣斗胆,请陛下发出犒赏,以助三军士气。”
徐商不提还好,提出后,于琮连忙起身作揖:“陛下,国库已无实财。”
眼见二人如此,李漼心里不免有些气愤,但他也知道想跑诸镇出力,钱粮犒赏少不了,所以在片刻的犹豫过后,还是咬牙道:
“宫中尚有数千锦缎,万匹绢帛,若能变卖,尽数取去吧。”
“陛下圣明……”
徐商与于琮恭敬行礼,十分高兴。
由于三川腹地被刘继隆攻占,锦缎价格骤涨,数千匹锦缎,足够卖出数万贯了。
这笔钱用来激励三军出兵,应该是够了。
待到讨平黄巢,夏粮也差不多收上来了,朝廷又有数百万钱粮,足够在偿还部分积欠的同时,犒军结束中原战事。
至于中原战事结束后应该如何,那就得看黠戛斯和朝廷联手能将刘继隆逼到何种地步了。
“退下吧……”
“臣等告退。”
李漼沉声开口,显然对徐商二人逼自己取内帑钱粮的举动很不满。
二人也心知肚明,躬身作揖后,便先后退出了咸宁宫。
在二人离开后不久,多份催战的旨意便由快马送往了淮南道。
除此之外,宫中流出的锦缎绢帛,也很快被长安城内的世家名门抢购一空。
这些锦缎绢帛变卖得来的钱财,基本都被运往了淮南道,而淮南道也成了天下瞩目之地。
身处漩涡中心的黄巢,此刻却不是在想如何与官军交战,而是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蕲州衙门内,当饭菜酒肉先后上桌,衙门内便响起了口水吞咽的声音。
主位上,身着黄袍的黄巢扫视堂内,但见堂内众将穿着五花八门,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鸟窝一般,根本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