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对巢车,刘继隆与高骈都在远眺对方,却没有人率先挥舞令旗,施展新的手段。
双方就这样远眺对方,等待时间推移。
刘继隆在等张武,而高骈则是在等刘继隆先动手。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万战锋队能压得五千陇右战锋队后撤,结果局面却是五千陇右战锋队好似定死在了战线上,不仅不后退,甚至还能在己方疲软时发起反攻,趁机反冲三五步。
高骈的脸色渐渐变差,目光在战场不断打量,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陇右的马军,是不是变少太多了?”
“兴许是外放塘骑,外放的多了些。”
面对高骈的询问,他身旁的都虞侯提出了合理的猜测。
刘继隆毕竟深入己方境内作战,后方安排几千塘骑也正常。
高骈闻言颔首,毕竟刘继隆身旁还有看似五六千的马兵,这个数量并不少。
他继续沉默下来,却没想过刘继隆根本没有放出塘骑,而是将营内三千精骑和三千马步兵都拉到了阵上,为的就是迷惑他。
“还有四刻钟……”
刘继隆看了看天色,眉头渐渐皱紧,而前线的战场依旧在厮杀。
“嘭——”
“杀!杀!”
兵器碰撞,长枪断裂和声嘶力竭的喊杀声交织一处,每个人都奋力厮杀着。
西川军的数量在减少,陇右军同样,但却慢了许多。
四刻钟缓缓过去,刘继隆也做好了准备。
与此同时,南方传来了刺耳的木哨声。
“哔哔——”
“哔哔——”
急促且刺耳的木哨声响起后,高骈稍微辨别方向,脸色骤变。
十余匹快马从军营南面疾驰而来,冲到高台下后,队长连滚带爬的爬上高台》
“节帅,南边出现数千敌骑,此刻正朝着此处杀来!”
队长的话音落下,四周都将脸色骤变,高骈更是气得发笑:
“刘继隆、汝原来打着这个主意,莫不是觉得能一口吃下某?!”
大军交战,若是双方实力相当,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很难结束战事的。
刘继隆如今摆出这个架势,虽然确实是高骈忽略导致局势受挫,但高骈并不觉得刘继隆有能一口吃下自己的实力。
“传召张璘所部率军驰援,三军驻队,紧闭营门,加强两翼护卫,各队选出捉马人准备捉马!”
“是!”
高骈有条不紊的下令,都将们纷纷应下,紧接着执行起他的军令。
近千捉马人被选拔出来,提前埋伏在步卒左右两翼。
与此同时,指挥马步兵的索勋也接到了军令,高骈命令他率领马步兵袭扰陇右军两翼。
尽管他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他还是执行军令,暴露己方两翼同时,率领马步兵冲向陇右军两翼。
“看出来了?又如何呢!”
刘继隆轻嗤摇头,手中令旗挥舞,口中也不断下令:“马步兵出击纠缠,精骑下马为马匹穿马甲。”
在他的军令下,精骑下马穿马甲,而马步兵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向了索勋率领的五千马步兵。
双方开始在主战场两侧交锋碰撞,而高骈也紧急调整了两翼的阵型,只等陇右的精骑迂回突击。
时间不断流逝,两刻钟很快过去,而陇右的精骑也出现在了战场的左侧。
三千精骑带着扬尘出现,旌旗猎猎作响,人马攒动。
“冲!”
张武没有迟疑,当即率领三千陇右精骑对西川军左侧发起突击。
“战锋、捉马人准备!”
高骈眼见张武到来,眼底闪过些许激动。
只是他的激动没有持续太久,只因为此时的刘继隆走下了巢车,翻身上马,换上了一杆三丈三尺长的马槊。
他策马来到披上马甲的三千精骑前,勒马驻足道:“三军听令,随我侧击官军右翼,紧紧跟随我大纛!”
“遵命……”
三千人能听到刘继隆声音的人并不多,可令旗挥舞的旗语他们却能够看清。
众人纷纷拔出自己的马槊,跟随刘继隆身后的大纛开始运动。
“节帅,叛军的精骑和大纛动了!”
在都将的提醒下,高骈将注意力从左侧战场迅速收回,瞳孔紧缩。
在他分神的同时,张武率领的精骑取出弓箭,冲向左翼步卒的瞬间,顶着西川军射出的箭雨,张弓搭箭。
“咻咻咻……”
双方距离仅二十步时,左翼步卒纷纷更换长枪,而陇右精骑却在张武率领下射箭面突。
一时间,无数西川兵卒面部中箭栽倒,而陇右精骑及时调转马头,迂回绕开了左翼的兵锋,避免了短兵交击。
高骈察觉到后,迅速挥舞令旗:“捉马人全部集结右翼而去!”
他的令旗挥舞后,军中近千捉马人快速移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