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弄明白了这块地形的凶险之处。
不过三人的指点,也让刘继隆知道了该走哪条路进攻。
思绪过后,刘继隆对张武吩咐道:“派人给三位每人发两贯钱,五斗粮。”
“是!”张武作揖应下,兵卒也翻译给了这三人。
三人听后,当即跪在地上,对刘继隆又是磕头,又是感谢。
刘继隆将他们三人扶起,拍拍他们的肩膀:“三位放心,待我击败高骈,定会让你们过上太平日子的!”
兵卒翻译过后,三人又连忙作揖,最后才在兵卒的劝说下,离开了牙帐。
随着他们离开,刘继隆也开口道:“传令,三军南下!”
“是!!”张武、耿明、韦工啰碌三人先后作揖应下。
不多时,三军拔营向南,两万多兵卒及两万民夫沿着官道南下。
腊月的西川几乎不见太阳,阴沉的天气加上寒风,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十二里路程很快经过,三十余丈宽的沱江就在眼前。
民夫上前搭建浮桥,直到正午才将浮桥搭建完毕。
刘继隆率军渡过沱江,接着南下数里后,再度看见了宽度二十余丈的郫水。
如法炮制的渡河过后,摆在大军眼前的,除了无数湖泊之间的树丛与耕地,便只有摆在眼前的官道。
官道并不宽阔,左右不过十丈,官道两旁都是果林,多是苌楚(猕猴桃)、梨树和橘子树。
“派精骑先行,高骈恐怕已经得到消息,开始列阵了。”
“是!”
在刘继隆吩咐下,张武亲率精骑先行,刘继隆率大军与民夫随后进军。
果不其然,张武他们南下不过半柱香时间,便有精骑来禀,高骈已经在南边犀浦县北部驻营。
刘继隆率军在一刻钟后抵达,时间已经来到午时,原本阴沉的乌云消散了些,视线变得明亮些许。
但见高骈将营垒设置在两条小河之间,后者宽多少不可见,但前者距离刘继隆他们不过半里地。
塘骑探查过后,很快调转马头回禀。
“节帅,前方河流为清水河,宽不过三丈,河水北面没有堑壕,但南边有堑壕、羊角墙和拒马等物。”
“好!”
刘继隆颔首表示知晓,接着挥手道:“大军自此为中心,向四周探查,果林灌木皆铲除,留下字条,待战后补偿百姓,确认无碍后扎营!”
“末将领命!”张武接令,随后开始率军以刘继隆为中心,向四周探查而去。
果林四周还好说,基本都是土地,但是远离果林后,不少覆盖草皮的沼泽和泥潭便吸住了不少兵卒,好在旁边就是同袍,可以迅速将他们救上来。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那三个农民为刘继隆他们指的路,果然没有太大问题。
此地足够修建一个营盘,而刘继隆也不耽误,当即下令修建营盘。
“节帅,他们扎营了!”
西川营盘内,高骈让人修建了一座四丈高的土台,自己走上土台眺望二里外的陇右军。
梁缵眼见刘继隆扎营,顿时有些着急,高骈见状微微皱眉。
如今不过正午,刘继隆既然已经探明北岸情况,理应修建壕桥,过河与他交战才对,怎么就扎营了?
“难不成……”
高骈想到了自己后方那数千陇右精骑,但又很快摇头,否决了刘继隆是在等那五千精骑的猜想。
“他们军中骑兵马军、倒是不少,几乎占据三军半数以上。”
“若是在汉州境内,我们不是他们对手,不过此地情况复杂,他们的马军想要冲锋也不是那么容易。”
高骈冷静说着,却始终忍不住去想自己身后的那支精骑。
思绪再三,他还是转头对梁缵下令道:“传令给张璘、蔺茹真将,命他们率精骑前往后方,把陇右的那支精骑击溃。”
“末将领命!”梁缵作揖应下,而此时北岸的陇右军也已经开始搭建投石机、三弓床弩及随时可以展开的壕桥。
高骈见状,当即开口道:“把投石车和绞车弩推到阵上,与贼相距一里又二百步。”
索勋应下,当即指挥军中民夫将投石机和绞车弩推到了营垒二百步外,距离陇右军一里半。
时间很快过去,陇右军在北岸扎好了营垒,高骈眼见陇右军扎好营垒后,便安排塘兵在外,余下尽归营内,当即也皱眉走下了高台。
“他们身后有没有随军的商人?”
“没有。”
“民夫有多少?”
“以沿途村庄谍子的说法,应该不少于二万,每人配两匹挽马和一辆辎重车。”
高骈与梁缵对话着走向牙帐,高骈听后只觉得棘手。
“随时派人盯紧他们,有任何动静都告诉我。”
“是!”
他走入了牙帐,而梁缵也重新返回了高台。
与此同时,刘继隆没有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