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黄巢沉吟片刻后才道:“我们在此处有五千人,北边还有林言和黄存的一万七千人。”
“我就不信两万多人,还吃不下八千人。”
“传我军令,慢慢朝官兵的营盘摸索去,战锋队堵住营门,其余人用火箭和石脂罐、火把招呼营内,定要将他们烧死在营盘中!”
“再派快马给林言他们送去消息,让他们立即南下,赶在寅时前抵达营盘。”
“末将领命!!”
诸将领命,随后开始摸索着朝魏博营盘前进。
相比较前些日子所率领的游勇散兵,此刻跟在黄巢身后的这五千兵卒尽数着甲,每个人手中都持着长枪及钝兵,还有不少人背负弩具及弓箭。
时间一点点过后,二十几里的路程,他们走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丑时(1点),他们才靠朱温等人的探哨,逼近了魏博营盘三里的范围,依稀能看到远处火光通明的营盘。
三里的距离并不近,至少对于负甲的起义军来说,他们想在不消耗光体力的情况,完成对营盘四门的包围,最少需要一刻钟。
黄巢在权衡,但再多的权衡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耽搁的越久就越容易被魏博的塘骑塘兵发现踪迹。
想到这里,黄巢脸色闪过一丝狠辣,回头便与黄揆二人交代道:“传我军令,木哨声响起则立即朝营盘四门接近,靠近后立马射出火箭!”
“不必追杀逃亡的官军,只需要射出火箭,围剿营盘内的官军即可。”
“只要林言他们瞧见火光,便会立即带兵马南下,坚持两个时辰就能将魏博重创此处!”
“末将领命!!”众人不假思索应下,而黄巢也很快拿起了木哨。
在时间推移中,十几个弹指后,黄巢毅然决然吹响了木哨:“哔哔——”
刺耳的哨声划破了夜幕,魏博营盘四周的巡哨的官兵也惊慌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批起义军冲向了营盘,所有人都快步走向营盘,不敢奔跑,担心消耗体力后无力反击。
“敌袭!!”
“怎么回事?!”
“敌袭——”
一时间,睡梦中的无数魏博官兵被木哨及呼唤敌袭的声音惊醒,整个营盘乱成一片。
当何全皞等人从睡梦中惊醒后,立马就听到了叫嚷敌袭的声音。
无数魏博官兵纷纷穿戴甲胄,何全皞等人也在亲随的帮助下穿上甲胄,骑马便要往营外冲去。
他们浪费了不少时间,因此当第一批官兵冲出营盘后,起义军便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营盘外。
他们张弓搭箭,在同袍的帮助下点燃手中火箭,往营盘内射出。
“灭火!”
“不要管大火了,先逃出去!!”
“结阵——”
火焰在营盘内燃起,而何全皞等人则是集结了反应最快的兵卒,穿戴好甲胄后朝南门冲去。
此时南门处已经集结起了不少起义军,他们结阵誓死守住南门。
“冲过去,不想死就冲过去!”
何全皞在马背上指挥身旁数百人冲锋,数百魏博官兵虽说多年不经战事,但操训却并未减少。
他们结成六花锐阵,直接冲向了营门处的起义军。
“杀——”
喊杀之间,魏博官军几乎是瞬息间便击垮了起义军那单薄的防线,但好在这时又涌来了大批起义军。
双方交战于营盘南门,仅仅训练一个多月的起义军,根本无法挡住这群求活的魏博官军。
他们的口子被撕开,何全皞见状立即率领精骑冲锋,扩大这处被撕破的口子。
与此同时,营内无法突围的魏博官军也发现了此处的口子,纷纷朝南门涌来。
原本制定精密的包围歼灭战,最后还是因为硬实力的差距失败了。
何全皞率军突围后,并未慌乱撤退,而是命人吹响木哨与号角,试图聚集逃出来的溃兵,反攻起义军,夺下南门来为营内官军创造突围的机会。
“呜呜呜——”
悠扬的号角声与刺耳的木哨声不断响起,营盘内慌乱的魏博官军听到号角及木哨声,纷纷朝南门涌来。
“杀!!”
何全皞举起手中马槊,逃出营盘的数百甲兵立马结阵,上百精骑为其掠阵。
魏博甲兵们皆六花阵中锐阵,以锋矢阵朝南门的一千多起义军杀去。
一时间,南门处的起义军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境地,双方竭力拼杀,长枪碰撞一处,战场上充斥着喊杀声和枪杆碰撞的声音。
起义军原本还能稳住阵脚,但随着聚集到南门的官兵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不支。
其余三门的黄巢、黄揆、黄邺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分兵前来支援。
一千多起义军再次加入战事,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随着时间推移,起义军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渐渐退下。
当南门被何全皞带兵夺下后,营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