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策马跟上并下马询问道:“节帅,您在看什么?”
“我在看那龙脊山。”黄巢不假思索的指着龙脊山道:
“几年前,那庞勋与王仙芝便是在此作乱,如今两人被围剿于光州和泰山,不知道能否脱困。”
“我们得吸取此二人教训,绝不可志骄意满。”
“节帅教训的是!”黄邺连忙点头应下,随后便见十几名兵卒押着两名少年人朝此处走来。
“干什么的?”黄邺上前质问兵卒,其中的伙长作揖道:
“兵马使,我们在外放哨发现了这两小子,估计是官军的谍子!”
“狗鼠放屁,某二人是来投军的!”
年纪较小的少年人开口反驳,不断挣扎,引起了黄邺的注意。
他上下打量起这个少年人,但见他虽然蓬头垢面,可其人身长近六尺,肩膀阔三停,双目如炬,便是两名健壮的甲兵都有些束缚不住他。
相较于他,另一个比他年长些的少年便显得尤为普通了。
“你这身貌,倒也不像籍籍无名之徒,是何来历?”
黄邺来了兴趣忍不住询问起来,而少年人见状则是抬起下巴,颇为骄傲:
“某家世代教书,若非遭了难,不得已投靠旁人家,汝还不一定能瞧见某。”
“如今落了难,不喜读书,听闻义军举兵过境,这才带着某次兄前来投靠。”
“若汝等不识得英雄,某与次兄现在便走,只是汝等日后莫要后悔!”
“小娃娃好大口气!”黄邺忍不住笑了出来,而这时他身影却响起了脚步声。
黄巢朝着他们走来,在经过时留步看了一眼这叫嚣的少年人:“若是你能在战场上杀些官兵,获得甲胄,那便准许你募兵。”
“拥十甲,汝即为伙长,五十甲即为队长,百甲则为列校……如何?”
黄巢审视着眼前的这少年郎,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面对他的审视,少年郎却道:“我若杀官军千人,获得千甲,又该如何?!”
“呵呵……”黄巢忍不住摇头轻笑,少年郎却质问道:“该如何?!”
“那你就是都将!”黄巢许下承诺,少年郎闻言颔首:“等着吧,某用不了多久便是都将了!”
“好,你唤什么名字,某等着看你的姓名出现在册上。”
黄巢与少年郎对视,同时询问起其姓名,并让那束缚住他的兵卒松手。
兵卒见状松手,少年郎活动了下身子,随后这才漫不经心的作揖道:
“宿州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