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理解,“那他又是怎么能逃走的呢?”
陆小凤摊手:“他房间衣柜后面,忽然冒出来一个蒙脸的小姑娘,丢了一把烟雾弹将他救走了,我们正要追上去,那洞口就塌了。”
说到这里,陆小凤懊恼咬唇。
就差一点儿了!
折扇重新装好后,叶蝉衣他们上船,换一身干净衣裳去。
刚从船舱里面出来,就见铁手和追命回来。
他们赶着一群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上船,那些人捂着眼睛,也捂着脸,夹着双脚走路,羞赧于见日光。
“怎么不见柳姐姐?”叶蝉衣四处张望都没找到人。
柳天问从船顶跳下来:“我在这里。”
叶蝉衣跑上去,关心问道:“柳姐姐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怎么可能会受伤?”柳天问摆摆手,“不过那老头儿狡猾,用幻术骗人,自己遁进水里跑了。”
不过跑了也好,下次被她逮到,她可就不客气了!
下次绝对往死里揍,绝不留半点儿情!
柳天问也回到船上来,铁手和追命便去将这里清理一遍,确定没有活人以后,将埋在此间的炸药点燃。
炸药引子很长,船行数里,才烧到药包上。
轰——
山石倒塌。
海水为之剧烈动荡,船都狠狠晃悠一下,让摆在船头的木桶四下滚动。
有些人下盘不够稳当,只能抱稳柱子稳住身形。
叶蝉衣他们遥遥望去海岛,只见白灰腾腾升起一个蘑菇形状。
又行十数里,见一大船破浪而来,行程匆匆。
他们还以为是蝙蝠公子余孽,或者是宫九那边的人呢。
没料到……
“爹来了?”花满楼脸上带着些许诧异之色。
他爹又不会武功,出海作甚?
花满楼能听见,柳天问那双眼扫过去,岂能认不出自家亲亲夫君?
她当即往海中一跳,施展轻功渡水而去,稳稳落到对面的大船上,扑进花老爷怀里。
“你怎么来了。”
花老爷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将自家多少年也似顽童的妻子抱住,语气里多少带了些幽怨。
“自暑热不见,已有近半年之久。船只航行,还需要候好几日,再折回苏州,也需至少半日路程。”他那张岁月减不去儒生气息的脸,染上一丝愁,“如何教为夫耐住这漫长日子?”
柳天问听这句没有“思念”二字,却处处彰显思念的话,听得心花怒放。
她向来不拘俗,就着双腿盘缠的拥抱姿态,就捧起那张脸,毫无顾忌亲了上去。
花家护卫、侍女训练有素,垂眸不看。
他们只偷笑。
叶蝉衣分明看见,柳天问往下跳落海水之时,花老爷手中捧着的不知名物品,也被主人惊慌之下抛弃,坠了海。
两船靠近,花了些许功夫。
花满楼踏过登船板,上到自家大船,听着海风勾勒空荡荡的船头,问了句:“爹娘呢?”
问完,他才想起。
不该问。
果不其然,花老爷的近身护卫,来了一句:“老爷被夫人拖房里叙旧去了。”
这样的情形,自打两人成亲以后,护卫已经看过几千次,语气毫无起伏,显得稀疏平常。
花满楼几人:“……”
船只回到松江府渡口,恍若隔世。
叶蝉衣还是没能见着柳天问从房里出来,四人组便自己去了一趟委托无情采办的那片荒地,看望那些从海岛救出来的可怜人。
有一部分人已经回到家,与家人相拥干泣;有一部分人被家里抛弃,嫌弃丢脸;还有大部分人,无处可去,便在这里安家。
她们失去眼睛,连眼皮子都被割去。
叶蝉衣就留在这里,教她们怎么在布上画一双双好看的眼睛,留下很多漂亮的缎带、面具和眼罩。
待了几天,他们才启程前往苏州府。
柳无眉和李玉函果然逃回来拥翠山庄,企图离间几位老人。
不过那时,梅二已经找到李观鱼瘫痪在床,不能动弹的原因。
——真气哽在喉道xue位之间。
“只需要找一位内力深厚的人,帮助疏通真气便好。只是李庄主实力不弱,乃大宗师之境界,普通人怕是帮不了他这个忙。”梅二这么说。
本来。
他们都以为必须要等柳天问回来,李观鱼才能有救。
没想到运气有时候真是虚无缥缈的好,恰逢诸葛正我前来交涉毒花一事,就把李观鱼给救了过来。
归来的柳无眉和李玉函,不被苏蓉蓉三人用叶蝉衣和柳天问留下的机关给抓住,在诸葛正我手下也逃不过三招。
他们得以被重新押解到京师。
李观鱼好起来,拥翠山庄上下喜极而泣。
太好了,他们终于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