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姐姐教你怎么审人。”
她用鞭子挑起狮吼子的下巴,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叶蝉衣扬眉,激动拍着手:“好哇好哇。”
“那就瞧好了。”柳天问伸脚把门一踹,隔绝门外三个大男人的窥探。
啪!
鞭子呼哨,落在狮吼子身上。
“啊!”
花满楼三人:“……”
他们商量一下,去将摩云子和出尘子也给抓了。
两个神堂的手下,也在睡梦之中被悄无声息绑在一起,看守起来。
他们不清楚当地府衙是否和狮吼子有勾结,并没有去借人手。
三人做完这些,再回到院子里来,叶蝉衣和柳天问已经出到庭院,正坐在石桌前沉默无声揪葡萄。
屋子里,还有声响不停传出来。
“问出什么了?”温雅君子径直走向叶蝉衣。
叶蝉衣的脸色不太好。
她眼里像是有一窜火苗,在极力压制着,不让火光四处飞溅,将其他东西也点燃。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要先听哪一个?”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嗓音奇异的平静。
越是平静,便越是令人害怕。
三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先听好消息吧。”
看衣衣(姑娘)这表情,坏消息那边肯定不得了。
兜一下底,免得等会儿气着自己。
叶蝉衣用食指轻点桌面:“好消息就是,我们一把火烧光的毒花,就是星宿海全部的毒花,狮吼子这厮,并没有留下别的花种。”
他们之前猜想的对方种种准备,不过是高估了他。
“那坏消息是……”陆小凤坐到石凳上,试探着轻声问道。
叶蝉衣冷哼一声,看向另一扇房门:“你问刚进去的无崖子前辈吧。”
无崖子?
这和无崖子又有什么关系?
柳天问提点道:“丁春秋被我们揪进去,和狮吼子一起审问,问出些东西来。”
说是审问,其实是问完之后,无崖子暴怒,现在正打算清理门户。
温雅君子耳朵好,不需要叶蝉衣说,就已经根据无崖子压抑怒气的质问,猜了个七七八八。
叶蝉衣轻敲石桌的手,往桌上一拍。
砰!
石桌裂开一条缝。
叶蝉衣咬牙切齿,呵呵冷笑:“丁春秋这厮,还真是狮吼子的好师父,提前就帮自家徒弟找了一条通天大道,联络朝廷官员,奉上带花种的毒花以示诚意。”
陆小凤和楚留香:“!”
“朝廷的谁?”
柳天问经历的足以将人气得心梗、呕血的事情比较多,她还在淡定吃葡萄。
“丁春秋知道,但是死也没松口,狮吼子和摘星子每次见人都只能看到黑斗篷,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陆小凤小心问道:“死也没松口的意思是……”
叶蝉衣也摘了一颗葡萄,丢进嘴巴里,像是在咬那三人一样,狠狠用力。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挂了,嘎了,死了。
这三个词,随便挑一个都可以。
她也没想到无崖子眼里这么容不得沙子,她还以为对方是三人里面脾气最好的人来着。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会不会有蹊跷。”经历的案子多了,陆小凤总觉得丁春秋死得太快,不对劲儿。
叶蝉衣又摸了一颗葡萄丢嘴里,她气得嗓子干。
“你的意思是,无崖子前辈有蹊跷,还是丁春秋死得太快,不像无崖子的徒弟应该有的能耐?”
何况还是招供之前死亡。
唔……
这多少显得她和柳姐姐怒火攻心之下,有些愚蠢了。
不过挺好。
她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柳天问连塞两颗葡萄进嘴巴里面:“简单,试试就知道。”
她撸起宽大的袖子,擡脚踹开审讯的门,往前踏一小步,一个后旋身侧踢就朝无崖子招呼去。
无崖子:“!”
花满楼他们:“!”
陆小凤捏着的葡萄往下一掉,他手忙脚乱接住,塞进自己因为惊讶张开的嘴巴里。
不愧是伯母,说打就打,半点废话都不说。
叶蝉衣知道要出其不意才有效果,但也没料到能有这样的效果。
这种本应该在电视剧里至少需要查探六个剧集的故事情节,就这样被她柳姐姐浓缩成了飞出去的一秒。
牛批。
她搬走那半碟子葡萄,拉着花满楼,对他们仨说:“走走走,离远一点看热闹,小心别被误伤了。”
一句话的功夫。
两人在屋里已经过了七八招,招招凌厉,内力扬起来的风像刀子,打得被绑在中间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