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咳了一声:“不是轻功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有特殊待遇的香帅,伸手挠了挠鼻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突然折返,向我扑了过来。”
叶蝉衣上下打量他:“之前上官飞燕也朝你投怀送抱,你怎么就大脚踹人下鱼池?”
这么区别对待?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因为对方扑过来之后,我才看清楚,那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睛干净清澄,要是我不接住她,她就要直接摔在地上了。”
优雅香帅,最是看不得可爱的女孩子受伤了。
他哪里会让对方真摔在地上伤着?
谁知道这眼神清澈的小女孩,落地就跑,还朝他泼水逼退他,一个闪身进了漆黑巷子。
他躲开水再追上去,就不见人影了。
“奇怪。”叶蝉衣翘手,看着河对岸漆黑一片的宅院,“神水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们不是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吗?
上次激将计都没生效,已经足够说明对方决心。
陆小凤顺着小胡子,开口确认道:“当初抓捕金九龄的时候,神水宫明明都派人出来了,却一直没有动静。后来听楚兄说,是水母阴姬亲自出面,让她们回宫了?”
这么看来,神水宫的确不想掺和江湖事才对。
难道他记错了这件事情?
“不错。”楚留香道,“蓉蓉去向她姑妈打探了一下,对方的确这么说。只不过,蓉蓉姑妈还说了一句话。”
四人齐齐看他:“什么话?”
“神水宫隐世已久,绝不会随意掺和江湖、朝堂上的事情,违者逐出师门。”
陆小凤眨眼:“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吗?神水宫似乎向来如此。”
“这话没有什么不对。”楚留香背着手,“可蓉蓉只是去打探一下而已,直接说神水宫不参与就好,没必要特意强调。”
这倒像是怕谁来向神水宫借人,掺和进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里。
陆小凤伸手拍他胸口:“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向你说过?”楚留香没好气看他,“要不是突然看见神水宫的人出现,谁会觉得这句话不对劲?”
就算有,又能如何?
在毫无证据头绪,只是凭直觉觉得不对劲时,把刀架在长辈脖子上问个清楚?
别闹。
“神神秘秘的……”叶蝉衣将这件事情记下,道,“不管了,先把毒花的事情解决掉,再抽个时间凑凑热闹去。”
毒花一旦扩散,那可不得了。
往重了说,那可真是足以摧毁一整个皇朝的可怕存在。
叶蝉衣最厌恶,一提起就气愤的事情,排第一的就是这玩意儿。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还是站在河边,讨论了好一阵,才原地折返。
河边杨柳依依,晚风送爽。
也算舒服。
五人享受着清爽的晚风,慢慢踱步朝租住的宅子走去。
途中,路过刚才巷子。
还没拐进去,就有灰顺风扑面而来。
叶蝉衣挥着袖子赶灰:“哪里来这么大片的灰?”
瞧着,有点像是纸焚烧之后的灰。
花满楼侧耳听动静,听清楚是谁在做什么之后,嘴角动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
“是出尘子。”温雅君子摇头,“你们自己看吧。”
叶蝉衣从墙角探头,往外面看去。
只见幽幽窄巷中,有一个披着麻衣的背影,跪在地上,往火盆里面丢着纸钱。
火盆前,还有香烛和供品。
在他左边,破旧的灯笼和木门嘎吱作响。
“这合适吗?”叶蝉衣其实不太懂那些人情世故的繁琐礼节,但也知道在别人门前烧纸钱这种事情不能干。
花满楼还是摇头:“他能知道不合适吗?”
陆小凤瞥眼看君子。
哦嚯。
这话有刺。
有人是真不高兴了。
“那倒也是。”叶蝉衣只觉得君子说的话有道理。
温雅君子耳根一动,捕抓到了一丝动静。
他捡了一颗碎石子,朝那破旧木门打去。
啪!
咯吱——
破旧木门是够破的,竟“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
呼——
一阵风吹起。
笃——笃——
有沉重的敲击声响起。
出尘子瞪大眼睛,四处环视。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他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合十拜了拜:“有怪莫怪,我只是路过而已,不小心打扰了你是我的错,你看我现在不是来祭拜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了……”
双手合十碎碎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