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动作,都不如木偶人的超自然力量来得诡异,但是一众人更不敢动了。
没用超自然力量都这么强,用上的话,他们不就只有死路一条?
能在玩偶世界熬这么多年的人,没几个不惜命。
他们都转过脸,不敢再看,同时在心里竖起了一把戒尺,时刻警示自己。
庄夫子看着毛仁杏,提着蘸了朱砂的笔,在本子上记:“毛仁杏,课堂闹事,挞十。念在你刚受伤的份上,先记着。”
前排的学子离得还算近,在庄夫子翻开本子时,甚至见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
上面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字样:xxx,目无尊长,见之视若无睹不行礼,挞一。
甚至看到了自己名字的学子:“!”
他们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没有礼貌,叫你见人不打招呼。
庄夫子写完,将本子一合,重新塞进怀里。
武先生回到桌案后坐好,宣布:“休息一刻钟,稍后继续。”
叶蝉衣提起衣摆就朝茅房跑。
珍惜课间时间,人人有责。
一众江湖人见她没受罚,才敢站起来活动一二,除了毛仁杏。
小公子赶忙起来:“我回院子给公子拿药。”
天公子只是“嗯”了一声,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叶蝉衣速战速决,洗干净手跑回来,拉花满楼出去走走。
——下课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出去之前,她还向庄夫子确认一件事情:“敢问庄夫子,等会儿上课前可有铃声警示?”
庄夫子脸相凶,但大家愣是看出了几分温和:“自然有的。”
“多谢夫子解答。”她一言一行,皆有礼数。
四人组就在大殿前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好像什么也没干,等铃声一响,就回了大殿,端端正正坐到座位上。
见被捆住的倒霉蛋多了两个,叶蝉衣还有点奇怪。
哟,犯什么事儿了。
花满楼旁边的江湖人见他们看过去,目有疑惑,便小声对他们道:“那两个人企图用身上玉佩贿赂夫子。”
说话的江湖人没干过什么坏事,是江湖上一条知名老咸鱼,只喜欢踏遍江湖看八卦,却不小心被天公子抓了。天公子瞧上了他之前搜罗的八卦,想要利用这个建立拿捏别人的消息网,但是老咸鱼并没有屈从。
倒是一群渣滓里面难得的一个人。
叶蝉衣觉得那俩怕不是天公子丢出去试探的手下,想要摸清楚这群npc的行动准则。
不然正常人谁会觉得特产能贿赂夫子?
也就天公子不想要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才会拿手下人去试。
要不怎么说天公子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反派。
他心智太高了,就算是看惯各色小说的现代人,碰上这种事情,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规则在其中的重要性,除非游戏npc挑明。可对方愣是从一次木偶人的追逐中——还是早早就死了的那种,就能反应过来。
不可谓不强。
案桌后第二位夫子站了起来:“诸位学子安好,我乃文夫子,负责教授诸位何为‘目明’。这次的考核,与武先生不同。我需要诸位看完一折戏,论组完成三十个问题的回答。看戏半时辰,答题半时辰,可用桌上笔墨记录,同一桌案者为一组。其余人不可交头接耳,不可出声讨论。”
她说完,便坐了下去,不再管。
噔。
两壁烛火熄灭,屏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缩小的沙盘,沙盘里是一个小镇子的模样,沙盘前有蜡烛和成像的小孔,还有白布覆盖的整面墙壁。
托着沙盘的桌子底下,还能看见有人蹲在下方,操纵着沙盘里的小人行走动作。
就……过于正常,令人不敢相信。
叶蝉衣又问小猫咪,时间有什么变化没有,答案依旧是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
她将疑问保留在心里,先专注看白布上面的戏。
这部戏比上一部戏观感要好许多,因为随着蜡烛和小孔的移动,投影出来的画面是多面的,并不单一。
对叶蝉衣来说,那肯定是粗糙的类电影而已,但对其他人来说,已经足够新奇。甚至看着看着都忘记了他们如今的处境,果真一心一意观赏起来。
戏里的故事,讲的是在凉州卫一座边关小城里,有一座专门给江湖中人开的客栈,名字就叫“江湖客栈”,在这里发生了不少令人捧腹大笑的故事。
简单说,这就是一部喜剧,说尽了那些想要在江湖客栈占便宜,或者江湖械斗殃及小城民众,而被呆在里面退隐的大佬单手教训的江湖人的故事。
什么某大盗和某掌门街市切磋,打砸摊子十余,伤三五百姓,被大佬深夜出动,揪着领子,绑了丢进没有泡菜的泡菜缸子里面,用盐水泡了两天才放人;什么某剑手和某剑手非要决斗,又砸了十来个摊子,伤到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