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了六份,派给其他夫子一同看。
叶蝉衣托着腮帮子,看他们如同扫描机器一样,手刷刷动起来,将纸张分成三类摆放。
楚留香还感叹:“原来这世间,真有人能一目数十行……”
叶蝉衣:“……”
朋友,还记得这是幻象不?
全部夫子扫描过后,按分类叠到了一起。
第一类只有很薄的一沓,递给了院长;第二类最厚,留在原来的桌案上;第三类更少,只有薄薄的几张,递给了庄夫子。
院长看得眉开眼笑,庄夫子看得眉头紧缩。
叶蝉衣甚至有一种错觉,庄夫子头上有个进度条,显示怒气积攒中……
砰!
庄夫子的怒气值满,完成了她想要拍案而起的心愿。
“毛仁杏是哪位学子?”
有个长得痞坏的公子哥,举起了自己的手。
那人就坐在小公子背后的位置,和王八胡一案桌。
这人的痞坏,和萧十一郎的痞坏不一样,别人的痞坏还带着点儿可爱,他的痞坏是带着纯粹的可恨,没有一丝丝可爱之处。
庄夫子看了一眼毛仁杏,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
“其衣衫袒露,媚态惑人,不怪富家公子下手……”他擡起眼,看着毛仁杏,嗤笑道,“怎么?你是那富家公子?一个皮影还能看出来衣衫袒露?”
毛仁杏被说得脸色铁青:“那皮影衣领子都在肩膀上,怎么不袒露了?一个姑娘家,不低着头娇娇怯怯,直接扬着一张笑脸对男人笑,不是媚态惑人是什么?她肯定就是想男人了。”
哎哟喂,他个瘪犊崽子!
人家出来卖花赚钱,不笑还哭怎么着?
那衣领子明显就是要表示家中穷困,穿的衣裳大了许多!
就算人家穿个露肩怎么了?本朝民风开放,女子用襻膊挽袖露出整条胳膊方便干活的景象,处处皆是!什么露肩长袍、薄纱袖子更是风靡整个京城!
叶蝉衣和风四娘两个直性子,忍不住挽起袖子,想要冲上去揍人。
——就该让这种人见识一下,胳膊还能抽他一脸血!
两人都被按住了。
“别冲动,别冲动!”
庄先生上下打量着毛仁杏,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他一晃,伸出手直接把毛仁杏拉出了座位,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毛仁杏的衣领子就被拉到了肩膀处。
他擡手就是一个大比兜,直接把人打得原地翻转三百六十度,险些头朝下,像大头葱一样栽到地里面。
“你敢打我?”毛仁杏一脸不可置信。
当年去书院,他也没受过这个鸟气!
委屈!耻辱!!
庄先生嫌弃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帕子丢到火堆里。
他撩起眼皮子,懒懒道:“打你怎么了?你贱格兼无耻!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低头看地,非要擡头看我;衣服不好好穿,非要露出个肩膀来。你肯定是想要勾引夫子我!打你怎么了?打你下手不够重是不是?”
捂着脸的毛仁杏:“?”
这话有点耳熟。
叶蝉衣和风四娘:“噗——”
哈哈哈,大快人心!
她们无声大笑,虚虚拍着案桌。
毛仁杏哆嗦着手,哆嗦着唇,指着庄夫子。
“食指当面指着师长,此乃不敬,挞十!”庄夫子将他手拍开。
啪!
庄夫子从腰后捞起鞭子一甩,黑暗处忽地就冒出来两个带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将他硬生生按在地上,扯开裤腰带,让庄夫子直接对着肉来打。
“你敢!”
啪!
“啊!我要杀……”
啪!
“嗷!”
啪!
一下又一下。
鞭子不停,毛仁杏的惨叫也不停。
就坐在旁边,被甩了一脸血的天公子:“……”
他大爷的!又是那种不能动的感觉!
唰——
十鞭子结束。
鞭子又被庄夫子收起来。
黑衣人松开钳制的手,退回黑暗处。
毛仁杏自尊心大挫,他提着裤子,不要命地冲向庄夫子,沙哑着嗓子吼道:“我要杀了你!”
庄夫子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坐好。
武先生不耐烦地擡起脚,将歪歪扭扭冲过来的毛仁杏一脚精准送回凳子上。
“啊——”毛仁杏像猴子一样蹦了起来。
他的屁股!
痛死了!
武先生闭了下眼睛,怒气值也在积攒中,他忍无可忍,走过去将对方按在凳子上,按下凳子机关,将人牢牢困在凳子里不能动弹。
将人固定后,他又脱了对方两只袜子,塞进毛仁杏嘴里,用对方头上摘下来的发带绕了两圈,用力拉扯着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