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话本子引起的杀意(2 / 5)

肩立着,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定眼一看,才看清楚其中一人,是他们衣衣姑娘。

他就说,花兄怎会和其他女子这么亲密。

三人打过招呼,联手将陆小凤拖起来,拽去大殿。

陆小凤:“……”

他真是欠了这几个人八辈子的情。

到了大殿,陆小凤还在不停打哈欠。

叶蝉衣则是反手掏出一本黑皮薄书,就着大殿的灯火看了起来。

她今日妆容,映照得一张侧脸特别柔和,再加上捧书静读的动作,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气质。

这不像她。

陆小凤暗暗想道。

“你哪里来的书?”浑身上下不止有八百个好奇心的他,打着哈欠也要凑过来看热闹。

叶蝉衣眼也不眨道:“在门口捡的,好像是个话本,横竖现在还没上菜,先看看。”

眼尾扫到“厉大刚”三个字的陆小凤:“……”

差点儿信了她的邪。

果然变皮不变骨,她还是那个她。

花满楼轻轻摇着扇子,配合演戏:“不知这话本讲的是什么?”

陆小凤凑热闹:“我也想知道。”

“好像是一个叫厉大刚的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潜进了他好友的后院,但前情提到,他朋友出了院门来着。不知他要作甚,感觉有点复杂,不过这故事短小精悍,情节跌宕起伏,我看完再给你看看。”说完,她就不理两人,专心看了起来。

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背后。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闻言,站了起来,对自己旁边的人道:“我想起来落了一点儿东西,回去拿一下。”

半刻钟,叶蝉衣才将书递给花满楼:“精彩,实在精彩。”

花满楼接过,翻了起来。

他不用看,只需要用手摸过就能知道,比叶蝉衣看得还要快几分,一盏茶时间就翻完了。

陆小凤趴在旁边跟着看,那变幻的表情,可以出一整套表情包。

楚留香斟茶时,瞥见他那微微张唇,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手动阖起自己快要掉的下巴:“你……自己看吧。精彩,的确精彩。”

他只能说,厉害了,他们的衣衣姑娘。

花满楼将书递给楚留香。

楚留香看时,那胡子拉碴的大汉已拿着一本黑色的书跑了回来。

胡子大汉看完,一脸呆滞将书递给摇着自己的好友。

好友看完,也呆滞了。

旁人好奇详询,他们开始传书,且嘀嘀咕咕……

“你们说,这故事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吧?”

“呸!放屁,肯定是真的,那劳什子厉刚,就是个伪君子。”说得万分激动的,是那个胡子拉碴的大汉,“他从前是我们村子里寡妇家的孩子,小时候还想偷偷掀我家小妹裙子,被我撵着棍子追了两个村子。他老娘过世后,他就不见了。”

没想到再见面,对方就摇身一变,成了什么“见色不乱真君子”的六君子之一。

呸!

伸手拿花生的叶蝉衣,一个滑手,直接将花生砸到了花满楼怀里。

咳。

叶蝉衣伸手要去拿,被君子拦住,自己从怀里拿出来,递到她手心上。

“你不知道厉刚小时候的事情?”花满楼小声在叶蝉衣耳边问。

叶蝉衣也小声回道:“除了杜娘说的那一段,其他都是二创,话本子嘛,肯定有夸张的成分。”

她也没想到,就这还能撞对了经历。

只能说,世上变态千千万,色狼占一半。

背后的人还在继续。

“那厉刚没认出你来?”有人提出疑惑,“他那‘大开碑手’火候老到,我师父都扛不住他一掌,你小子居然平安活到现在?”

胡子拉碴大汉梗着脖子道:“我小时候比他英俊!后来不是长胖了,还蓄了胡子么!”

没有人理会他的反驳,都在追问:“那他小时候偷看母猪洗澡,跟小猪崽子抢奶喝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陆小凤:“噗……”

造孽。

为什么还要让他以另一种形式,回顾这一段剧情。

他眼睛脏了,耳朵也脏了。

叶蝉衣神色古怪:“你们是这样理解这段剧情的吗?”

难道不是说厉小刚家中困苦,他娘又不管他,所以看猪洗澡的时候,都垂涎欲滴,晚上还偷摸去和小猪崽抢奶喝,艰难活下来。

她就是……将那种馋嘴描绘得稍稍仔细了一些些而已。

陆小凤震惊:“不是这样的吗?!”

叶蝉衣:“……”

行吧,一百个读者有一百个厉小刚的模样。

胡子大汉在那痛苦思忆:“我哪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