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湖就落入了沙俄的掌控,这也算是每个华夏儿女心中的痛——
贝加尔湖是世界第一深湖,亦是整个亚欧大陆最大的淡水湖,其淡水绝对储量占全世界河流、湖泊等液态地表淡水储量的20%,水产丰富,支撑着俄罗斯的淡水渔业,同时它还是苏武牧羊的地方。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即便在史前世界,面对一个来自更加强大的苏维埃共和国的搭档,陈舟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夹带私货”,将自己的期许融入进命名中——
假如山脉的东面真的是贝加尔湖,他希望有朝一日这片自古以来便属于华夏儿女的“北海”能早日回归华夏。
……
庇护所处于山腰以上,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建造材料大多为石材和木材。
陈舟本想像美国大兵那队一样,向下挖个半米,搞个下沉式庇护所出来。
但白哈尔山脉几乎到处都是岩石,简易木铲戳下去几乎找不到多少松散的土壤,除了大石块就是小石块,再不就是树根,短时间内根本挖不了多深。
无奈,他只能选择一片自然形成的不规则凹坑,紧贴着凹坑两边开始建造。
为了更快地挖掘这片坚硬的土地,陈舟放弃了木铲,选择搬起石块开凿,一点点修整凹坑边缘的轮廓。
保尔则负责为他准备接下来用于建造的石块和木材。
这里遍地松杉,满山岩石,最不缺的就是这两种材料。
……
工作期间,两人填平了凹坑前的土地,用泥巴和石头搭建了一个简易灶台——
从这里下山,大约2公里左右便能找到一条小河,生活用水可以从那里获取。
也可以往山上攀爬,那里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雪盖下面是冰层,融化后即可饮用。
将行军锅架在灶台上,伐取松枝柏枝,便可就地烹煮,或者烤制食物。
不过距离雪层太近,这里除了视野开阔外几乎没什么优点。
首先是动物稀少,除了少数欧亚大陆的本土动物,比如一种长相与羚羊相似的食草动物和一种小型鹿类,基本找不到其它中大型动物。
就是这两种动物,也不是经常能看到,哪怕陈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能猎取它们,能不能碰到它们也要看运气。
因此搭建庇护所这段时间,陈舟和保尔的狩猎目标从中大型动物转变成了小体型的动物,譬如一类栖息在岩缝之间,喜欢收集松子当储备粮的松鼠,还有一类满身肥膘的硕鼠。
这两种动物数量极多,其中松鼠肉少,但捕捉时能顺便掏空它的巢穴,从而获取大量松子——
松鼠的记忆力不好,同时像绝大多数啮齿动物一样,患有严重的食物不足恐惧症,哪怕它的巢穴中堆满了松子,它也要勤勤恳恳地继续搜集。
由于今年的松子还未大批量成熟,松鼠的巢穴内基本找不到几颗新鲜松子,全都是往年的陈货,若不是岩缝中足够干燥,这些陈松子可能全都发芽,长成松树苗了。
松子炒熟后即可食用,其中富含糖类、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可以充当主食。
美中不足的是,陈年松子味道总归比不上新鲜松子,油性也很差,吃起来口感发涩,很一般。
至于硕鼠,它是杂食动物,尤其喜欢啃树根,吃昆虫,洞里找不到粮食,但却有一身油脂。
担心吃这玩意得鼠疫,陈舟捕杀硕鼠后甚至连皮都不扒,直接就扔在火中开烤,待毛发烧光后再用刀挑开皮肤,获取其中的油脂。
这些油脂不会被食用,而是放入凿出凹坑的“石碗”内储存起来,留待引火或是充当油灯燃料。
别看松鼠和这种巨型老鼠都是啮齿类动物,但啮齿之间亦有分别。
据陈舟所知,与老鼠相比,松鼠的危险性是很低的。
尽管理论上所有啮齿类动物都有可能携带鼠疫杆菌,在史料研究中,松鼠却从未成为鼠疫的主要疫源,因为它们感染鼠疫后潜伏期非常短,一两天以内就会暴毙,基本不具备传播鼠疫的能力。
至于携带狂犬病毒的松鼠,也能从异常的行为表现中窥得端倪,因此食用松鼠算是相对安全的行为。
当然,由于松鼠肉实在太少了,骨头又多,陈舟和保尔通常还是将松子和一些浆果当做主食,偶尔能捕杀到一头羚羊或者小鹿,节省点能吃两天,基本能延续到下一次收获中大型猎物。
只是苦了三只锯齿虎崽,往常都是山珍海味吃到饱,到了高山上不仅气候寒冷,伙食也下降了不止一个水平,现在就连吃烤松鼠都得争抢了。
……
除了动物稀少,气温低,山上还有风大这个缺点。
庇护所还未建成的时候,陈舟和保尔必须得把砍伐的树木堆砌起来,先盖一个小窝棚才能安心入睡。
不然陈舟倒还好,保尔身体素质差些,不仅睡不着觉,还有再度感冒的趋势。
这种情况一直到陈舟修整完凹坑边缘,凿出一个规整的长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