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不过是魇着了,也值得这般嚷嚷?”
刑天红了眼,“魇着能魇得脖子上的枷都变了样?那娘们的声音跟冰锥似的,今早醒时我还听得清!”
“休要胡言。”准提枝尖往他肩上一点,金光扫过,“安分念你的经,再敢借故滋事……”
“我若有半句虚言,让我被混沌气流撕成碎片!”刑天梗起脖子,金枷上的骨纹竟跟着亮了亮,“她缠了我四天,昨夜还在梦里说骨矛在哪,这能是假的?”
这话一出,接引眸中神光微凝。
准提也收了笑意,菩提枝在指尖转了半圈:“白裙女子……”
二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白影临死前向道女求救的事还压在心头,如今刑天接连做这怪梦,未必是巧合。
“莫不是……道女要现身了?”准提低语,指尖的菩提枝泛着冷光。
接引沉吟片刻,神光在掌心聚成个小团:“此事蹊跷,需告知菩提前辈。”
他抬眼看向准提,“你在此看好,我回一趟方寸山。”
准提颔首:“去吧,这边有我。”
他又转头瞪向刑天,“你也老实些,若再敢偷懒,不必道女来,我先让你尝尝菩提枝的滋味。”
刑天撇撇嘴,没再顶嘴,只是摸着金枷上的骨纹,心里头那股不安像野草似的疯长。
他感觉那白裙娘们的眼神,可不像是只来问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