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羡慕的眼神,魏明心道:别急,会轮到你们的。
随后他做了简短发言,感谢评委会,怀念茅盾先生,回忆跟他的短暂相交。
接着被请上台的是周克芹,然后魏巍,古华最后一个上台,果然,一共就六个人,六部作品,其中姚雪垠获奖的是《李自成》第二卷。
虽然这个出场顺序并没有说明是几部获奖作品的水准排名,但综合看下来,其实顺序应该不是随便安排的。
既不是按照作品拼音首字母,也不是按照作者年龄亦或是出版时间。
活动最后,六位获奖者和周主席一起合影,这个活动就算是圆满落幕了。
第一届,没有太大的争议,都是从76到81年影响力和口碑兼具的长篇。
当然,这些年间出版的长篇几十部还是有的,由这六部获奖,肯定也会让这六部作品获得更多关注,更多研究,以及更多批评。
比如谢进就是因此看到了《芙蓉镇》,冒出了改编的想法,只不过最近他还看到了一部在《十月》发表的中篇军旅叫《高山下的花环》。
而在若干年后,头上顶着茅奖作品的名头,起码会比同时代的作品有更好的销量,当然,能否经受住历史的考验,在几十年后仍被读者追捧,这就难说了。
大部分获奖作品都是写的这个时代,是有时效性的,所描写的故事,刻画的情感不再被后来人所感同身受。
当然,有大热影视作品改编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但起码现在,当茅奖名单公布后,新华书店里这六部书立即迎来了抢购潮,很多书其实还都有存货,但六部书里面销量最好的《人间正道是沧桑》是真的没有了,所以人民文艺出版社立即开始了又一次的加印,这次直接来50万套。
50万销量那可是很多书的一辈子。
哪怕都是获奖作品,在故事性,传奇性做得最好的《人间正道是沧桑》也是最好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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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进了新华书店,看到汹涌的人群他嗤之以鼻,并没有跟风,而是买了一本魏明的中篇《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前是在杂志上看的,现在买一本收藏一下。
这书常看常新,非常值得回味。
如今全国各地都掀起了个体经商浪潮,喜欢赚钱的王硕觉得写来钱太慢,死工资也没意思,于是辞了职跟朋友石小满合伙开了一家烤鸭店,这要是弄好了,3000块算什么,三万块也是他。
不过他认识的一个朋友马卫都如今成了《青年文学》的编辑,为了找王硕约稿,把他吹得天花乱坠。
恰逢茅奖结果出炉,马卫都又找上来了:“我的王老师啊,你还得写啊,下一个魏明就是你!”
他拿着报纸,指着魏明的照片:“你瞅瞅,多么意气风发,还有3000块可拿,3000块你得做多少鸭子啊。”
“去去去,不写不写,别挡着我做鸭子,我要把这家烤鸭店做成烤鸭界的东方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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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写,有的是人写。
海盐县的牙医余滑看到了《人民日报》上关于首届茅奖的消息,除了关注那六部,他最关注的还有那3000块奖金,他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是每人三千,不是六个人分三千。
“三千啊,有了三千块我还用上什么班啊!”
写太好了,余滑不再犹豫,把自己已经写好的短篇《第一宿舍》直接投给了文学刊物最高殿堂的《人民文学》,他势要做魏明第二!
余滑此举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不过刘振云可是准备的相当充分。
进入《中国农民报》工作的他继续磨练自己的笔杆子,并提前写出了他的短篇代表作《塔铺》。
这篇他已经修改润色了许久,也是奔着《人民文学》去的,讲的是一个复员军人回乡后参加高考复习的经历。
刘振云也是一个复员军人,所以这篇有一定的自传色彩。
但他还是不放心,想着魏老师这不是回京了,走着,去看望看望他。
最终刘振云在母校找到了魏明……的摩托车。
魏明正在参加函授教育的答辩。
他还真的写了一篇毕业论文,题目是《电子计算机在图书馆管理中的应用》,他希望北大能采购一批计算机,并将国外最新的条形码技术应用到图书管理中,从而优化学生们借书还书的过程,也能减少工作人员的工作量。
“魏明同学,你是怎么产生这个想法的?”图书馆的谢道渊馆长问。
魏明回道:“我曾去过美国,在洛杉矶和纽约这些大城市的商场,已经开始逐渐普及商品条形码了,只需要用机器上扫一下,就能出现商品的信息和价格,非常方便快捷。”
实际上最早的条形码商品出现在8年前的俄亥俄州,因为需要投入很大成本,虽然一开始推广受到了极大阻力,但随着其带来的巨大效率提升和成本节约,条形码迅速从超市蔓延到各行各业。
比如物流和仓储,制造业和医疗保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