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是不是槐花的那个妈妈呀?”
这几年来,院子里的人们似乎都默契地避免着提及秦淮茹这个名字,即便是偶尔谈论起,也总是会刻意避开小孩子们,生怕他们听到些什么。
也因此,院子里的孩子们对于秦淮茹的事情,大多都知之甚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三大妈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没错,不过你得管她叫秦姨,记住了吗?”
闫闯乖乖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哦!记住了!”紧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奶奶,那秦姨当年是不是因为当‘破鞋’的帽子,所以才被抓起来的?”
三大妈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支吾道:“这……”
闫埠贵见状,眉头紧锁,生气地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呵斥道:“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闫闯却毫不在意,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没胡说,许小年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说这是听他爸讲的。”
闫埠贵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这个许大茂,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孩子耳朵里灌……”
闫闯见爷爷难得动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惧意,吓得他连忙往奶奶身边躲去,仿佛那里是他此刻唯一的避风港。
三大妈瞧见闫闯那害怕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忍,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对闫埠贵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吓唬孩子干什么?大宝说的也没错啊,你让他注意些便是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后院。
一大妈正在给聋老太太送饭,“老太太,我告诉您个好消息,淮茹要回来了!”
聋老太太听到这话,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她高兴地拍了拍一大妈的手背,虽然听不清,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在问:“淮茹,她真的要回来了吗?”
大妈见状,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应道:“是啊,老太太,淮茹她真的要回来了!这下您老可以放心了,大家都盼着她能安安稳稳地回来,别再折腾了,一家人团团圆圆,比什么都好!”
…………
傻柱蹬着自行车,一马当先地在前方引路,身姿矫健。
安五爷则骑着三轮车,紧随其后,三轮车上载着满脸风霜、神情复杂的秦淮茹。
秦淮茹静静地坐着,目光凝视着路旁飞速掠过的景致,心中五味杂陈。
那些熟悉的、陌生的景象交织在一起,让她既感到亲切又略感疏离。
这一路所见的新奇与变化,无一不在告诉她,这就是她魂牵梦绕、日日思念的京城。
历经波折,秦淮茹终于回到了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回到了这个充满故事与回忆的地方。
等到了新街口南大街。
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安五爷与秦淮茹还有傻柱停下车。
傻柱望着这家饭庄,热情洋溢地说道:“五爷,秦姐,咱们今儿中午就在这搓一顿如何?”
安五爷闻言,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哟呵!柳泉居饭庄,这地方太合适了。”
秦淮茹心中暗自思量,觉得傻柱和安五爷今日是为了她的事情奔波劳碌,这顿午餐理应由她来请客。
她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那点微薄“工资”,心里不禁嘀咕,不知道在这里吃一顿够不够。
傻柱见状,笑容满面地打趣道:“今日是给秦姐接风洗尘,再加上请五爷,怎么着也得选个上档次的地方,对吧?”
秦淮茹听后,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柱子,这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呢,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吧!”
傻柱对她爽朗地摆了摆手:“秦姐,咱们都十年没见了,这顿饭就算我的……”
秦淮茹拢了拢头发,感激地道:“柱子,又让你破费了!”
傻柱闻言,爽朗地一笑,摆了摆手:“嗨,秦淮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下次馆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完,他便迈开大步,率先走进了有些冷清的饭庄。
这年月,去店里吃饭称为“下馆子”。
“下馆子”可是一件奢侈且倍有面子的事。
在饭店吃饭,不仅要交钱,还要交粮票。
下一次“馆子”的费用,约二三十块钱,这大约合一个月的工钱。
一个人两块钱就能在普通地饭馆吃顿好的。
您别觉得2块钱便宜,在这年月,愿意拿出来消费都要下很大的决心。
更不用说,傻柱奢侈的带人来“柳泉路”这样的大饭庄了。
早年的柳泉居是由东山人出资开办的,店铺前边是三间门脸的店堂,后边有一个宽阔的院子。
当年这院内有一棵硕大的柳树,树下有一口泉眼井,井水清洌甘甜,店主正是用这清澈的泉水酿制黄酒,味道醇厚,酒香四溢,被食客们称为“玉泉佳酿”。
柳泉居除了卖黄酒外,下酒菜也极富特色,所制色美而味醇,若至此酒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