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上冒绿。”
他,虽然疼沈盼儿,可前提是,这是他一个人的媳妇儿。
若,沈盼儿是他们的媳妇,那毓河还折腾这个干什么?
“你、你敢打我?”
沈盼儿嗷呜一声,就奔着毓河冲了过去。
毓河心里不痛快,压根就不想跟沈盼儿纠缠,平时,还愿意示弱一下,让沈盼儿占点便宜,出出气。
结果呢?
他的次次忍让,并没有换来沈盼儿的体贴、照顾,反倒是让她越发得意、猖狂,蹬鼻子上脸了。
思及此,毓河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给沈盼儿紧紧皮子。
他翻身坐起,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沈盼儿个二傻子,危险都已经悄然逼近了,她还不知道,坐在原地,哭嚎、臭骂。
直到,毓河缓过来神儿,暴雨似的拳头,落在了她的身上……
~
韭菜在屋子里长得很好。
有萧振东三五不时给韭菜加餐,想长不好,都怪难的。
“哎哟哟,”看着这韭菜,毓母就想到了萧振东,对这个女婿,是满意的不得了。
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
谁知道呢,当年随手捡来的女婿,居然还是个样样通的。
啥玩意儿都会,还啥玩意儿,都能做出点样子。
“他们都说读书没啥用,我看啊,不是这样的,”毓母一边割韭菜,一边轻声细语的,“还是得读书。
多读书,认了字儿,就多看书,这样,咱们才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对,”曹甜甜捞着黄桃罐头,跟毓芳分食,笑嘻嘻的,“要不是咱妹夫,谁能在这死冷寒天,吃到这么一口新鲜的玩意儿啊。”
“可不咋滴,”毓母脸上的笑容,根本就落不下,“还是我女婿能耐,换一个人,谁知道这些。”
“确实,”曹甜甜也跟着附和,哄毓母开心,“咱们大队里的老庄稼把式,都没这个脑子呢。”
一句接着一句的夸奖,给萧振东这么厚脸皮的人,都干的有些脸红了。
待不住,他干脆找了个借口,窜了出去。
屋檐下,毓庆正在抽旱烟,那脸上的表情,写了凝重,“东子。”
“爹。”
见毓庆这样子,像是有正事儿要说,萧振东野收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样子,认真的,“有啥事儿,您说。”
“毓河、沈盼儿那两个王八犊子,我总觉着,后头他们要坏事儿。”
萧振东皱眉,“他们俩?”
“对。”
毓庆叹息一声,“谁省生的孩子,谁知道。
毓河这孩子,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心里有盘算,一般,不把他惹急了,他都是不声不响的,可惹急了,谁都不知道,他能干出来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萧振东挑了挑眉,在他眼里,毓河就是个阴郁怂货。
难道,真的有毓庆说的那么邪乎?
还是,他真的看走眼了?
“额,”萧振东纳闷的,“咋回事儿?方便仔细说说不?”
“当然方便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毓河,还是个半大孩子。
瘦小,沉默。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干了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