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来无回!”
随即击掌,令侍从抬上金银绸缎。
“此乃薄礼,不成敬意。”
素利延眼见厚礼,又得安全承诺,终于下定决心:
“既蒙将军厚爱,某愿效忠朝廷。”
翌日,
素利延公然违反轲比能禁令,将千匹良马送至雁门关,并扬言:
“我素利部与汉永结盟好,不受轲比能乱命!”
消息传至轲比能王庭,这位鲜卑盟主勃然大怒。
当场摔碎酒盏:
“素利老儿,安敢如此!”
谋士秃发延急劝:
“单于息怒!素利此举,必是汉人挑拨离间之计。”
轲比能怒道:
“纵然是计,素利背盟也是事实!”
“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慕容铁勒请命:
“某愿率本部兵马,讨伐素利!”
轲比能沉吟片刻:
“不,我亲自率军征讨。”
“要让草原上所有人知道,违抗盟主令的下场!”
一声令下,三万铁骑如乌云压境。
直扑素利部牧场!
轲比能亲自督战,下令:
“凡抵抗者,格杀勿论。”
“牛羊财物,尽数掠取!”
素利延仓促应战,部众虽奋勇抵抗,但难敌轲比能精锐。
战场上尸横遍野,毡帐尽焚。
牛羊被掠无数。
“父亲,快走!”
素利延之子呼衍拖着重伤之躯,护着老父突围。
素利延老泪纵横:
“是我害了部众啊!汉人的援军为何还未到?”
原来,田豫虽承诺援助。
但当真见到轲比能大军压境时,却以“不宜轻启战端”为由。
紧闭关门,下令按兵不动。
残阳如血,素利部惨败。
幸存者逃往漠北,一路哭号不绝。
轲比能骑马巡视战场,冷眼看着被俘的素利部众:
“将这些人分给各部为奴,让他们记住背叛的下场!”
慕容铁勒低声道:
“单于,此举恐失人心……”
轲比能冷笑:
“唯有严惩叛徒,方能震慑其他怀有二心之人!”
漠北风沙漫天,素利部残兵退守白狼山。
辎重尽失,人马疲敝。
老首领素利延铠甲破碎,须发染血。
望着山下轲比能大军连营数十里,不禁长叹:
“汉人误我!”
其子呼衍包扎着肩上箭伤,愤然道:
“田豫承诺援兵,至今不见一兵一卒!”
“若得生还,必报此仇!”
正当此时,
雁门关内,田豫登城北望。
但见漠北烽烟滚滚,面色渐沉。
参军步骘道:
“将军此计大妙,轲比能与素利两败俱伤,我朝坐收渔利。”
田豫却摇头:
“吾原欲令二虎相争,我等确实好坐收渔翁之利。”
“然今观之,轲比能势大。”
“若当真任由其吞并素利部,其势愈盛。”
“反成我朝心腹大患矣。”
步骘诧异:
“将军前日不是还说……”
田豫叹道:
“前日吾只虑胡人联合,今乃知平衡之势方为上策。”
“轲比能凶残,若尽得素利部众牲畜,其力倍增,必为边患。”
步骘迟疑道:
“将军是想要出兵?”
“可朝廷旨意,令我等固守边关,不可轻出。”
“况且没有相府命令,我们是不能擅自调动边关兵马的。”
由于李翊节制天下兵马,对各大军区的兵马管控都非常严。
为得就是好防止边军失控。
而对于像田豫、牵招这种身处边关的将领,军队调空就相对要灵活一些。
比如田豫是平州牧,兼护鲜卑校尉。
他是可以调动边关兵马的,
但前提条件是只能用来防御!
即如果边关遭到了北方游牧的侵略,田豫、牵招是可以先斩后奏。
在没得到朝廷命令下,提前调动兵马进行防守的。
但如果在没有朝廷命令下,擅自调动兵马,主动出击。
那就是“轻启战端”,是有违朝廷法度的。
所以步骘才会提醒田豫,您要是用来守御边关是可以的。
但要是主动出击,那就是擅自开启战端。
是不合规矩的。
田豫却决然道:
“救善惩恶,正在此时!”
“若待朝廷旨意下来,素利部早灰飞烟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