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李相爷在濡须口讲话,你们江南这些(7 / 9)

通知建业城中的将领们?”

李翊目光扫过众将:

“吾只负责讲话,愿来者自来,不愿来者亦不强求。”

言外之意,

愿意来听我讲话的,就来。

不愿意来的,我也不强迫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谁敢不来听当朝首相训话?

当即纷纷传令,速召各县官员前来。

不过半日,濡须口江畔已聚集数百官员。

李翊命人简单设一讲台,自己立于其上。

开始为期三日的讲话。

“江南新定,民生凋敝。”

“尔等为父母官,当以百姓为念。”

李翊声如洪钟,穿透江风。

“近日巡县,见饿殍载道,田亩荒芜。”

“而建业城中竟夜夜笙歌,此岂为官之道乎?”

台下官员屏息凝神,无人敢出一语。

与此同时,

建业吴宫内,陈矫匆匆入内。

见臧霸、昌豨等将仍在饮宴,不禁顿足:

“诸位将军尚在此饮酒作乐?相爷已在濡须口讲话两日矣!”

举座皆惊,酒杯落地之声不绝。

昌豨骇然道:

“相爷何时来的?何以无人通报?”

陈矫叹道:

“我料想定是相爷故意不令通报,此乃试探之举。”

“如今濡须口聚集江南百官,独缺我军中将领未至。”

“此诚大不敬也!”

霍峻闻言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吾等竟被蒙在鼓中。”

“诸位自便,某先去也!”

言毕,即命备马。

陈登面色凝重,立即起身:

“速备车驾!吾等即刻前往濡须口。”

臧霸等人见状,慌忙撤去宴席,纷纷命人准备行装。

一时间,吴宫内乱作一团。

歌姬乐工惊慌四散,珍馐美酒狼藉满地。

众将快马加鞭,赶至濡须口时。

但见江畔黑压压坐满官员,李翊正在台上讲话。

见诸将到来,李翊只淡淡瞥了一眼,微一颔首。

示意他们就坐,继续讲话不止。

诸将蹑手蹑脚,寻处坐下,竟如小学生般恭谨。

臧霸、昌豨等沙场老将,此刻亦屏息静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治侍立台侧,目睹此景,不禁感慨万千。

他想起昔日在出征上庸时,自己也曾用羊肉饺子搞服从性测试。

试图在军中立威,结果被父亲严厉斥责为“稚子伎俩”。

今日见父亲不言而威,不怒而惧。

方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威严。

无需强求,自然慑服。

不必言语,自有千钧。

直到此刻,李治才明白——

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李翊讲话持续两个时辰,从民生疾苦讲到为官之道。

从战祸创伤讲到重建之策。

台下诸人无不全神贯注,就连江风似乎也收敛了声息。

讲话毕,李翊方转向众将,温言道:

“……诸位将军来得正好。”

“江南新定,军政大事,还需诸位鼎力相助。”

陈登连忙起身:

“……相爷教诲的是。”

“末将等近日确有所懈怠,还请相爷恕罪。”

李翊摆手笑道:

“……元龙言重了。”

“征战辛苦,稍作休整也是应当。”

“只是莫忘初心,方得始终。”

是夜,李翊在濡须口设简单宴席,与诸将共进晚餐。

席间不再谈军政大事,只叙旧情,谈风月。

然经过白日一事,诸将皆谨慎许多,再不敢放肆。

宴罢,

李治随父亲回营帐,忍不住叹道:

“父亲今日之威,儿臣望尘莫及。”

李翊莞尔:

“治儿记住,威严非来自强求,而源于敬重。”

“今日诸将非惧我李翊,而是敬朝廷法度,畏天下民心。”

帐外江水滔滔,月明星稀。

李治望着父亲背影,忽然明白:

为政之道,不在权术,而在民心。

次日清晨,濡须口江畔再聚百官。

这是李翊三日讲话里的最后一天了。

朝霞映照下,李翊立于讲台,神采奕奕。

经过前两日的讲话,众官员早已不敢怠慢。

个个正襟危坐,更有甚者备好纸笔,准备记录。

“今日所言,关乎江南根本。”

李翊开宗明义,声震四野。

“江南新定,百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