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李相爷在濡须口讲话,你们江南这些(5 / 9)

歌舞再起,宴饮继续。

河北军主帅张郃正与身旁美姬调笑。

忽见张辽趋步近前,低声耳语。

“儁乂将军,”

张辽面色凝重,“相爷南巡,不日将至江南,您还有心思在此饮酒作乐?”

张郃闻言大惊,酒醒大半:

“此话当真?何以我全不知情?”

张辽眉头紧皱,低声道:

“这几日将军沉醉宴饮,我等得信后先行确认,方来禀报。”

“河北诸将皆已知晓。”

张郃急问道:

“公明何在?他有何主张?”

“……公明将军之意,相爷南巡,我等河北旧部当速往迎接,不可怠慢。”

张郃顿时起身,向主位陈登拱手道:

“元龙兄,小弟不胜酒力。”

“欲先告辞,还望海涵。”

臧霸闻言大笑:

“……儁乂何故扫兴?”

“莫非也要学那高顺,做那清高之士?”

“不屑与我等庸俗不堪之人为伍乎?”

张郃赔笑道:

“臧将军说笑了,实是身体不适。”

“改日定当陪诸位尽兴。”

言毕,

一把推开身旁美姬,向陈登辞行。

陈登目光微动,似有所察,却也不强留,只道:

“儁乂既身体不适,便好生休息。”

张郃出得宫门,见徐晃早已等候在外。

河北系诸将——张辽、徐晃、孙礼、王经等已齐聚。

他们全都河北军阀出身的高级军官。

其中有不少年轻小辈,也在此次伐吴战事中崭露头角。

“公明,情况如何?”张郃急问。

徐晃肃然道:

“相爷车驾已近江北,不日将渡江南下。”

“我等当速往濡须渡口迎接,以示敬重。”

张辽接话道:

“闻相爷此行,名为南巡,实为整肃军纪。”

“若见我等沉湎酒色,恐生不测。”

张郃颔首:

“……此言极是。”

“即刻点齐亲兵,速往渡口!”

众将计议已定,各自回营整装。

不多时,

河北系将领率亲兵数百,悄然出城。

望濡须口疾驰而去。

宫中宴饮依旧。

陈登虽仍在座,心思却已不在此。

昌豨醉眼朦胧,凑近臧霸耳语:

“……瞧见没?”

“河北那帮人溜得倒快,怕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臧霸冷笑道:

“管他什么风声雨声,在江南这块地界。”

“咱们青徐军还需看别人脸色么?”

陈登耳尖,听得二人私语,举杯笑道:

“今日良辰美景,何必谈那些俗务?”

“来,满饮此杯!”

然而宴虽继续,气氛已不如前。

诸将各怀心思,歌舞虽美,已无人真正欣赏。

与此同时,濡须渡口,河北诸将已至江边。

张郃命人清扫驿馆,准备迎驾事宜。

徐晃远望江北,忽道:

“相爷素来不喜铺张,我等如此兴师动众,是否会适得其反?”

张辽摇头:

“……不然。”

“相爷虽不尚奢华,却重礼数。”

“我等远迎,非为排场,实表敬重之意。”

张郃颔首道:

“……文远所言极是。”

“传令下去,各部整肃军容,不可懈怠。”

“相爷南来,江南格局必将生变。”

“我等早做准备,方为上策。”

江北远处,尘烟微起,似是车驾将至。

河北诸将整衣肃容,静待当朝首相驾临。

江南风云,皆因一人之至而变幻莫测。

江风浩荡,舟船渐近南岸。

李翊独立船头,远望江南景色。

但见烟水茫茫,远山如黛。

李治侍立身侧,忽指岸上道:

“父亲请看,河北诸将皆来迎候了。”

李翊凝目望去,果见张郃、张辽、徐晃等河北旧部整齐列队岸边。

旌旗招展,军容肃整。

他却默然不语,只微微颔首。

舟船靠岸,踏板方落。

张郃已率众将快步上前,亲自搀扶李翊下船。

“……相爷一路辛苦!”

张郃执礼甚恭,“江南湿气重,相爷可还适应?”

徐晃亦近前问道:

“……相爷用膳否?”

“末将已命人备下清淡饮食,为您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