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汉军来了,青天就有了!吴地易主,(2 / 7)

赦!”

杀气如实质般压下,将台下所有异议碾得粉碎。

孙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其认为这是朱然等将领欺负自己是初来乍到。

故意不服从自己的指挥,倘若自己妥协,以后怎么立威?

故拿出帅印,以权势强行压服众人。

朱然喉结滚动,将话咽回。

吕范低头退入班列,贺齐等人更无一字。

余众皆畏惧生事,不敢继续进言。

孙韶拂袖,大喝:

“传令!沿江州县匠工,即日征调。”

“昼夜赶造!延误者,斩!”

令下如山倒。

不过旬日,长江南岸几处要害江段,已如修罗工场。

炉火日夜冲天,将半江秋水映得猩红。

叮当锤打声、号子声、监工叱骂声,

拉拽铁索的吭唷声混杂一片,惊得鱼沉雁喑。

民夫匠人赤膊穿梭于烟火之间,面容枯槁。

巨大的铁环被逐一锻出,绞合成狰狞的黑龙,在岸上越堆越高。

那冰冷沉重的死物,尚未入水,已先吸吮尽了生人之气。

孙韶亲临督工,银甲白袍在烟熏火燎中依旧醒目。

他负手而立,看那铁索一环环扣紧,眼中灼烧着功业将成的炽热。

诸将默然随行其后,如同泥塑木雕一般,不发一言。

……

江北,汉军大营。

秋风卷着肃杀之气,掠过猎猎旌旗。

帐内诸将,皆面色凝重、

那铁索横江、铁锥密布的图景,恍若一道冰冷的枷锁,扼住了大江咽喉。

唯独陈登,细览帛书。

初时凝眉,继而嘴角微扬,终至抚掌大笑,声震军帐:

“妙哉!妙哉!天助我也!”

“孙韶孺子,真乃送我淮南一份厚礼!”

诸将愕然相顾,不解其意。

臧霸出列,浓眉紧锁:

“征南将军何出此言?”

“吴人据江险,铸铁锁,设暗锥。”

“意在锁断大江,使我舟师不得寸进。”

“今冬迫近,水势渐退,寒风起时,于我军更为不利。”

“征南将军岂不忧乎?”

陈登敛笑,目露精光,将帛书轻掷于案,负手说道:

“宣高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只知其表,未知其里也。”

“江东基业,三世所积。”

“民殷国富,仓廪充实。”

“若彼辈高垒深沟,缮甲厉兵,凭江固守,与我持久。”

“则胜负之数,犹未可知。”

“纵能胜之,亦必旷日持久。”

“届时耗我国力,伤我元气。”

“此诚于我军不利也。”

他站起身来,踱至帐中巨幅江图前,手指轻点南岸。

“然今孙韶小儿,自知威望甚浅,不能服众。”

“故为立威于老将,逞能于孙权之前。”

“不行正道,专务奇巧。”

“倾举国之力,征发民夫万千,耗铁如山。”

“不为锻造锋镝坚甲以实军备,反去铸那死笨铁索,沉于江底!”

“此乃舍本逐末,自毁干城之道也!”

“民力疲于征役,怨声载于无道。”

“铁料空于无用,武库必渐虚。”

“彼自掘根基,败象已露,我岂能不喜?”

帐中诸将闻言,神色稍霁,然忧虑未去。

臧霸沉吟道:

“征南将军说得倒也不无道理。”

“可虽然如此,也要准备。”

“铁索横江,终究是实打实的障碍。”

“我军舟师若不能破,一切皆是空谈。”

“冬日转瞬即至,届时风高浪急。”

“天寒水冷,破阵更难。”

伐吴战事已经持续很久了。

将士们的厌战度也逐渐升了上来。

等拖到“冬将军”的到来,将士们只会更加苦不堪言。

而困扰汉军最大的问题,还是突破长江防线。

只要过了江,那就是汉军大显神威的时候。

到时候张郃、臧霸、高顺这一帮将领会告诉吴人,让他们知道——

什么叫全球第一陆军!

陈登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彼有锁江计,吾自有破锁策。”

“此物看似骇人,实则破之易耳!”

遂传令升帐,发号施令。

不数日,汉军水寨依陈登之计,赶造出巨筏数十方。

那木筏皆以粗壮巨木捆扎,宽大稳实。

筏上皆缚草为人形,披挂汉军衣甲。

且皆手持矛杖,远望之,与真人军阵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