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众将,沉声道:
“今我军已渡渭水,切断关中与关西联系,此乃天赐良机。”
他指向西方,吩咐道
“士载,汝引一万精兵,即刻前往关西,尽迁其民入汉中。”
“切记,行动要快,不可使马超察觉。”
邓艾眼中精光一闪:
“太尉是要抢夺人口?”
“蜀地地狭民寡,得其地不如得其民。”
司马懿嘴角微扬,“昔日先王迁关中、河南之民入蜀,方有今日蜀魏之盛。”
“今我等效其故智,断齐汉根基,乃是上策、”
众将闻言皆惊,王平迟疑道:
“若马超察觉,带兵来赶,如之奈何?”
司马懿轻笑:
“故某将亲率大军与马超周旋,使其无暇西顾。”
他转向邓艾,“此事关乎国运,务必三日内完成。”
邓艾肃然领命:
“末将定不负太尉所托!”
当夜,邓艾率军悄然西去。
与此同时,
司马懿命人将缴获的西凉军旗帜插满营寨,又令兀突骨的藤甲军列阵于前,做出欲与马超决战的姿态。
翌日黎明,战鼓震天。
马超银甲白马,如一道闪电般冲至阵前,长枪直指魏军大营。
“司马老贼,可敢与某一战!”
司马懿立于辕门之上,羽扇轻摇:
“孟起何必急躁?”
“汝西凉铁骑虽勇,能破我藤甲军否?”
话音未落,兀突骨已率三千藤甲军列阵而出。
那些身着油浸藤甲的蛮兵,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马超怒极反笑:
“区区南蛮,也敢挡我西凉雄师?”
说罢挺枪直取兀突骨。
两军顿时杀作一团。
战至午时,西凉军竟未能占得半分便宜。
那藤甲刀枪不入,箭矢难伤。
马超麾下精骑虽勇,却如猛虎遇刺猬,无从下口。
“将军,魏军有诈!”
副将庞德策马至马超身侧,“我军伤亡已逾千人,却难撼其阵脚。”
马超抹去脸上血污,眼中怒火更盛:
“传令全军,轮番冲击,某不信这藤甲真无破绽!”
如此鏖战三日,马超日日强攻,司马懿却始终以藤甲军相抗。
魏军营寨前尸积如山,却始终未让西凉军前进一步。
第四日黄昏,李严匆匆闯入中军大帐:
“孟起,大事不好!”
“细作来报,魏军一支偏师已劫掠关西数县,强迁百姓万余往汉中去了!”
马超闻言,手中酒樽砰然坠地:
“此言当真?”
李严急道:
“千真万确!那支魏军打着‘安民’旗号,实则如驱牛羊般押解百姓。”
“沿途若有反抗者,当场格杀!”
马超拍案而起,案几应声而裂:
“司马老贼!竟使这等下作手段!”
他转身取下架上银枪,“点齐兵马,某要亲自追击!”
李严急忙拦住:
“将军不可!”
“此必是司马懿调虎离山之计。”
“那老贼连日来只守不攻,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让司马懿在我眼皮底下掳走关西百姓,某有何面目再见陛下?”
马超怒目圆睁,“关西乃我西凉根基,若失人口,十年难复!”
李严苦劝:
“将军三思!”
“斜谷道地势险要,若遇埋伏,必然受罪。”
马超已披挂上马:
“李凉州勿忧,某率轻骑追击,半日可至。”
“司马懿主力在此,能有多少伏兵?”
说罢不等李严再言,已率五千精骑绝尘而去。
夜色如墨,马超率军疾行于斜谷狭道。
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月光仅能照见一线天光。
“将军,前方道路渐窄,恐有埋伏。”
庞德低声提醒。
马超勒马环顾,忽见山崖上火光骤起。
一声梆子响彻山谷,随即箭如雨下。
“吾中计矣!”
马超急令举盾,却听左右杀声震天。
左边王平率无当飞军自峭壁攀援而下,右边张嶷领白耳精兵截断退路。
“马孟起,太尉候君久矣!”
王平大笑声中,滚木礌石已从高处倾泻而下。
马超银枪舞作一团白光,格开数支箭矢,却见魏军已将自己团团围住。
西凉骑兵在这狭谷中难以施展,顿时死伤惨重。
“将军快走!”
庞德率亲兵杀开血路。
马超咬牙突围,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