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什么奸计,他们都在这里守着。
不会出事的。
乃不复为备。
吕蒙写信稳住赵云之后,又给马谡写了一封信。
其书略曰:
“幼常参军足下:”
“蒙再拜致意,前番公务一晤,得睹参军经纬之才,常怀钦慕。”
“今冒昧致书,实有要事相托。”
“江东自周公瑾殁后,主和之声日盛。”
“蒙虽总领军事,然程普、黄盖等辈,犹持宁为玉碎之论。”
“每思参军顺势而为之教,未尝不抚膺长叹。”
“愚窃以为,当密移军械辎重于荆州。”
“一则削江东战备,使顽固者无恃。”
“二则可为参军晋身之资。”
“现已备得楼船三十艘,假以商旅之名,唯虑子龙将军察觉。”
“若参军能疏通沿江关隘,使物资安然入境,则他日齐王论功,参军当居首勋。”
“蒙情愿退居幕后,但求江东百姓免于战祸。”
“此事机密,万勿泄于第三人。”
“绢短情长,企盼回音。”
……
马谡于衙署中展读吕蒙密信,喜形于色,竟不慎碰翻案上灯盏。
“天助我也!”
马谡击掌而笑,当即取印信批下通关文牒。
左右侍从疑道:
“近日江防甚严,参军何故签发商船特许?”
马谡振袖而起:“此乃诸葛使君密令,尔等岂能知晓?”
遂命心腹持令箭往各渡口传令:
“凡江东商船,一律免检放行。”
或有人谏道:
“可否先知会一声赵将军?”
马谡暗忖,若知会了赵云,他知晓其中缘故,肯定会与他争功。
到时候全并江南之功便会被别人分去,还是自己独揽其功的好。
于是说道:
“赵将军把守荆州门户,就不劳他多费心思了。”
“只让过往商船,从我这边走就是。”
经过一番折腾,吕蒙总算得到了能偷过长江防线的许可。
吕蒙正式开始点兵,马步水三军,皆选精兵,伏于舟冓、舟鹿船中。
然后拣选会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摇橹。
次调韩当、潘璋、丁奉、贺齐等四员大将,相继而进。
驾快船往荆州方向去。
昼夜趱行,直抵北岸。
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盘问时,吴人答曰:
“我等皆是东吴客商,也江风受阻,到此一避。”
“我等有马参军特许。”
言罢,将马谡送的凭证递上去,随手又送了些财物给守台军士。
军士乃是马谡管下,因被提前打了招呼,又得了好处,自然信之。
遂任其停泊江边。
约至二更,舟冓、舟鹿中精兵齐出,将烽火台上官军缚倒。
暗号一声,八十余船精兵俱起,将紧要去处墩台之军。
尽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个。
于是长驱大进,径取公安,无人知觉。
而马谡早早地率属官在码头等候,望着江面渐近的商船队,忍不住轻笑:
“吕子明果然守信之人。”
“参军,是否先查验货物?”
副将在一旁低声问道。
马谡不悦地摆手:
“本官亲自签发的通关文书,还能有诈?”
说着整了整衣冠,迎向靠岸的首船。
船板刚搭上岸,就见吕蒙一身素服走出船舱,远远拱手:
“劳动马参军亲迎,蒙实在过意不去!”
马谡笑着还礼:
“都督辛苦,不知首批军械”
话音未落,忽听“咔嚓”一声脆响。
吕蒙突然掀翻身旁货箱,露出满箱寒光闪闪的环首刀。
还不等荆州军反应过来,韩当已从船舱暴起,一刀劈落码头旌旗:
“东吴儿郎,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霎时间,三十艘楼船同时掀开苫布,八千精甲如潮水涌出。
藏于暗舱的贺齐部射出箭矢,精准命中烽火台
丁奉率水鬼队潜入水中,凿沉了港内巡逻战船
潘璋的轻骑兵竟从舟冓船驱马跃出,直奔城门。
众人分工明确,显然是提前演练了很久。
“吕蒙!你.”
马谡惊怒交加,佩剑才抽出一半,就被亲兵拽着后退。
混乱中他的冠冕不知去向,发髻散乱如疯妇。
吕蒙站在船头大笑:
“多谢参军通关文书!”
说着张弓搭箭,一箭射落城头“齐”字大旗。
廖化拼死护着马谡突围,却被韩当截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