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才能。”
众人议论纷纷,除了怀疑马谡是个天才之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吕蒙在原地来回踱步许久,忽然计上心头,思得一计。
“……不如这样,我以报周公瑾丧事为由,去出访荆州。”
“正好试探一下这马谡的虚实。”
“倘若其当真是个庸才,我等也好以此为突破口。”
众人纷纷称善,各自准备。
次日一大早,吕蒙便佯称赴荆州报周瑜之丧,带了三十来人出访荆州去了。
……
荆州,公安港。
廖化阔步来到马谡跟前,面色沉重地说道:
“参军,为何要改变公安部署?”
马谡提着笔,头也不抬的继续批着公文。
“旧制纰漏甚多,防务有误。”
“吾不过重新布阵,略加拂改耳。”
廖化蹙眉,沉声道:
“公安防务,乃是诸葛使君亲自制定,如何有误?”
“况使君随李相爷累经战阵,每到之处,尽意指教。”
“既是经过战阵考验,又岂容轻改?”
马谡这才搁笔,正色道:
“君只见其表,港北丘陵可屯重兵,却设哨塔。”
“水路要冲反置空营——此乃取败之道也!”
“丘陵屯兵?参军之言误矣。”
廖化赶忙劝谏道,“若无水路策应,岂不成了孤军?”
马谡霍然起身,羽扇坠地,厉声喝斥道:
“汝莫乱道,吾素读兵书,深谙兵法。”
“使君诸事尚问计于我,汝奈何相阻耶?”
“况汝也不过一介武夫,又岂知兵法精要?”
正争执间,忽有人报江外驶来几艘舟船。
马谡乃一挥衣袖,从廖化身旁掠过:
“……哼,吾得去看看舟船来人,没工夫与汝争执。”
“吾为主将,汝为副将。”
“再敢乱言,休怪吾军法处置。”
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港外,吕蒙的轻舟已经溯江而上,到了公安港了。
忽见岸上旌旗错落,营寨布置与寻常大异。
吕蒙扶舷观望,眉头渐蹙。
“……此非孔明手笔。”
吕蒙指岸边一处孤悬高地的营垒。
“依险设寨本是常理,然此处距水路三里有余,缓急岂能相救?”
副将宋谦答道:
“闻说是马谡新立的章程。”
“哦?”
吕蒙抚摸着下巴,心中逐渐变得兴奋起来。
“快备下礼物,吾要拜见一下这位马参军。”
于是众人准备停船靠岸,然后使人送上拜帖。
马谡甫一出门,便见着亲兵疾步入内。
“报!东吴新任都督吕蒙遣使递帖,言吊丧周瑜,特来拜会将军!”
“哦?”
“周瑜死耶?”
马谡对东吴这位都督并未有多大尊敬。
毕竟赤壁大战,全靠他们荆州人出力,干吴人何事?
“来人可说了什么?”马谡接着问道。
亲兵躬身答:
“吴使言,吕都督素闻马参军才名,特备薄礼前来拜会。”
马谡嘴角微扬,对左右笑道:
“不想我马幼常之名,已传至江东矣。”
当即更衣出迎。
城门外,吕蒙一行十余人皆着素服。
见城门大开,马谡率众迎出,吕蒙即刻下马,执礼甚恭。
“蒙久慕马参军高义,今日得见,实在是大慰平生!”
马谡见吕蒙身形魁梧却举止文雅,心中暗喜,还礼道:
“吕都督远来辛苦,请入城一叙。”
入得厅堂,吕蒙命人抬上礼箱。
江南锦缎十匹,会稽明珠一斛,另有精制兵书数卷。
马谡目光扫过那些锦缎、明珠都十分满意。
唯独对其中的兵书不屑一顾,甚至连翻看都懒得翻一下。
“都督厚礼,谡愧不敢当。”
马谡嘴上推辞,却已示意侍从收下。
分宾主落座后,马谡故作疑惑:
“荆州文武众多,都督何以独见下官?”
吕蒙乃拱手说道:
“天下谁人不知,马参军乃诸葛先生心腹。”
“今诸葛先生远征在外,荆州事务,岂非尽决于参军乎?”
说着又压低声音。
“不瞒参军,蒙此番前来,除报丧公瑾外,更欲加强与的荆州合作。”
马谡闻言,手中茶盏微微一颤。
他强自镇定道:
“都督此言差矣。”
“荆州防务,自有子龙将军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