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在曾安民的脸上。
惊骇之色显露在他们的脸上。
这小子…这么刚吗!
别人不知道他曾安民此言何意,这些朝臣焉能不知
曾安民句句不提皇宫之中的二品老祖王栋。
但每一个字,都在指向他!
建宏帝的目光也在瞬间变冷:
“你在怀疑王栋老祖!”
六个字。
每一个字,都似利剑一般,一字字的穿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仅凭船中异香,便如此武断是那丹药,曾提都……”
“未免有些鲁莽了吧”
紧接着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曾安民愣了愣。
随后朝着人群之中看去。
见秦守诚阴沉着脸,从百官之中站出来,看着曾安民道:
“此案事关重大,若是证据充足,我等百官自然不会多说。”
“但仅凭所见,便妄自揣测王栋老祖。”
“未免也太过失礼。”
说着,秦守诚疯狂的给曾安民使眼色。
啧啧。
看着秦守诚那快急死的脸。
曾安民心中暗笑。
还是老丈人靠谱,只在这个时候拦着自己。
曾安民的面色先是一怔。
随后疯狂一变,诚惶诚恐的对建宏帝下拜道,声音急促无比:
“陛下,诸公理解错了,臣从未怀疑过王栋老祖。”
“只是觉得京城之中可能会有其他暗联管天生之人,王栋老祖为我大圣朝征战无数,臣岂怎么可能会怀疑他老人家!”
到此。
他上殿的任务已经圆满结束。
他从来没有妄想过凭借自己一家之言,便将建宏帝与王栋二人钉在耻辱柱上。
他只需要将这个苗头先说出来。
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找他。
建宏帝的面容有些阴晴不定。
他盯着曾安民看了好大一会儿。
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小曾爱卿斩管天生的儒圣至宝,朕心中还是好奇。”
曾安民心中一叹,还在试探。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儒圣至宝,按理来说是不能对外宣扬的。”
“但谁让问臣的是陛下。”
“此宝名为钉头七箭,乃是儒圣的浩然正气凝聚而成,如同符宗的符箓一般,并非长久之用,而是只能用一次。”
说着,他便幽怨的看着建宏帝:“臣将此话说出,以后便震慑不了敌人了。”
“这个无妨,宫中库宝还有些,回头朕赐你一件。”
说着,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所有人:
“彻查玄轮山庄送贡酒的船队。”
“三司协同办案。”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曾安民与司马南:
“与你二人赈灾的封赏不日便到。”
“谢主隆恩!!”
“退朝!”
…………
御书房。
建宏帝淡淡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手指间夹着一张纸条。
“钉头七箭,儒圣浩然正气所化。”
短短十三个字。
与大殿之中,曾安民所说的一字不差。
“儒圣至宝……曾仕林之言与曾安民一般无二。”
建宏帝的面容之中透着一抹寒意。
“看来这儒圣至宝是真的。”
他的声音淡漠无比:
“西流距清海湾足有数千里之遥。”
“再厉害的通讯玉符也达不到这么远。”
“而曾安民进入西流之前也肯定不可能会想得到他会对上管天生。”
“所以,他父子二人不可能提前串通好。”
“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建宏帝的目光看向玄阵司的方向,目光之中想要杀人的锐利怎么也掩藏不住。
“徐天师啊徐天师。”
“朕本还想让你多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
下了大殿之后。
外面飘起了小雪。
曾安民在皇城司坐了一会儿便下班回府了。
坐在小院里头。
曾安民躺在椅上,静静的抬头看向天空。
“怎么……还不来”
他的轻轻呢喃着。
手伸向半空,看着雪滴落在他的手指尖上,随后慢慢融化。
在大殿之上,他之所以将那些话说出来。
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建宏帝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向到徐天师身上。
他一开始就知道皇权与徐天师的玄阵司本就是互相对立。
通过这次西流之行。
他也明白了建宏帝想要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