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发配,可在我看来,未必不是存着让宋言镇压女真的心思。”
“楚国虎视眈眈,匈奴控弦百万,都不是轻易能解决的,唯有女真,为边关之祸的同时,势力相对孱弱。”
范大膘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咀嚼了两下馒头:“继续说。”
“若有关宋言的传闻为真,以这少年的实力,或许真能稳定边关,若是连女真都被宋言镇压,到那时辽东,沿海,宋言的名望将达到极致。”
“这基本已经算是宁国一半的区域了。”
“而且,宋言是长公主女婿,又是宁和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同时据说其人同杨家之间也是龌龊不断,杨家数次想要刺杀宋言,都以失败告终,双方算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传闻这宋言,同房家房海关系不错,房海那侯爵的爵位,都是宋言的功劳,这老东西,正准备在房家女子中挑选一位温柔贤惠,聪明漂亮的嫁给宋言做妾。”
“可以说,这宋言是天生的保皇派。”
“一旦宋言成势,宁和帝在朝堂上的压力也会减少很多,便是杨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宋言麾下只有几千兵马,若是有几万兵马,怕是宁和帝就不会随意生病了。”
“便是真生了病,杨家那些人大抵也会拼了命的救好,毕竟万一宁和帝驾崩,大皇子上位,说不得这位长公主的女婿直接便起兵造反了。就宁国现在军备废弛的状态,遇上宋言麾下能和异族厮杀的精锐,结局不言而喻。”
这范有金是个聪明的,虽然只是一介商贾,可对朝堂上的局势分析的却是相当不错。
范大膘面色一沉:“慎言,帝王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够置喙的。”
范有金忙垂下头颅:“孩儿知错。”
“于我范家生意,可有影响?”
范有金摇头又点头:“暂时没什么影响。”
范家,同女真之间一直都在做生意。
莫说是女真,只要有利可图,便是匈奴,甚至是倭寇那边都有范家的身影。
单单今年,就往女真那边运送粮二十万石,茶叶,酒水,木炭不计其数,便是女真用来屠戮平阳府百姓的武器,都是范家送去的生铁。
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利可图,便是将宁国卖了,他们也不会皱下眉头。
“今年天气反常,早寒,原本和女真那边应是有更多生意可做,利润更高,只是谁曾想那平阳刺史钱耀祖却是个没骨头的软蛋,主动跟女真求和,送粮,甚至连女人都送。”
范有金言语间满是鄙夷,他是跟女真做生意,可那好歹也是赚钱的买卖,钱耀祖倒好,白送,这种人便是他也瞧不起的。
若是一般情况,范有金也懒得管。
偏生影响到了范家生意,这便不行了。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不能忍。
“朝堂上,我已经知会了一些大人,想必要不了几日,弹劾钱耀祖的奏章,便会出现在御案之上。”
范大膘点了点头:“你做事,妥帖。宋言那边可有安排人接触?同女真的生意不能停,车马总是要经过新后县的,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可若是不能打通这关节,日后生意怕是就做不成了。”
“还没有。”
“那便准备准备吧,备上字画,古董,银票,女人,看看能不能将这个小县令拉到我们这边。”
“孩儿知道。”
早食便在这样的对话中度过,范家众人便各自忙碌,唯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是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却是范有金的最小的嫡子范九恩,他的脸色有些慌张。本以为那宋言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县令,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能想到父亲和爷爷,居然都对那宋言如此重视。
也不知那杨烈,现在是否已经得手。
怕是来不及了。
杨烈的实力范九恩是知道的,整个定州府无人是其对手。
但是很快,范九恩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狰狞,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这般瞻前顾后?
他可是很想要继承范家这一支的,可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这继承人的身份无论怎样都轮不到自己,可若是能将宋言杀掉,便能同房家女联姻,那绝对是一飞冲天,有了房家的支持,莫说只是范家这一脉,便是想要继承整个范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房家,也并非铁板一块。
虽不如杨家,却也是宁国少有的大势力了。
这样想着,少年的脸上便愈发显得得意,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中已经发出了桀桀桀的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一日的时间很快,夜色已然笼罩定州府。
范九恩用力的伸着胳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面色有些凝重,今日一个白天,他都在等待杨烈那边的消息。可愣是没有一点信息回来,也不知现在新后县那边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莫名的,心里有些慌。
难道说那宋言身边还有什么高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