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自己说什么也不用“刘州”这个假名了。
这事闹得......
哎呦,真造孽。
在宫里,许大监觉得自己要死了!
“干爹,干爹,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您老高抬贵手,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再打,孩儿就就死了!”
板子落下,许大监发出哀号。
“干爹,吃饭还能咬到肉,孩儿是真的不知道余令是咱们要推举出来的人啊,孩儿要知道,打死也不敢啊!”
台阶上,御马监掌印静静的喝着茶。
“儿啊,咱们二十四衙门虽然平日也斗一斗,也争一争,但要是对外,咱们就该一起使劲!”
“文人容不下我们,武将也容不了我们。
因为我们是阉人。
这大明的天下能容下我们的地方不多!”
“孩儿明白,孩儿明白!”
御马监掌印摇摇头,淡淡道:
“不,你不明白,你只是嘴上明白,你要是真的明白,你就不该听姜槐道的话,打!”
“啊”
随着板子不断的落下,中气十足的许大监被打的求饶声都喊不出来。
鲜红的血顺着凳子腿流到了地上,留下一滩暗红。
“停,你们都出去!”
“是!”
打屁股的两个小太监抱着板子躬身离去,御马监掌印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伸手拨了拨许大监的脑袋。
“干爹”
“服不服”
“儿子服!”
御马监掌印笑了笑,望着许大监笑道:
“我知道你不服,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就把事情揉碎了喂到你的嘴里,我问你,太子最亲近谁”
“东林文人!”
“东林文人最讨厌谁”
许大监抬起头:“是我们!”
御马监掌印拿出手绢,擦了擦儿子嘴边那恶心的口水后压低嗓门道:
“太子继位,东林必定势大,他们一旦势大,你觉得我们有活路”
御马监掌印幽幽一叹:
“不是我害怕王安,而是我认为他说的对,我们需要一个代表着我们集体利益的人,余令最好!”
许大监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死还是活,闻言壮着胆子道:
“余令也是文人,我们帮了他,等他势起,他若是翻脸不认人,吃苦、吃亏的到最后都是我们!”
御马监掌印笑了,低声道:
“你果然蠢,蠢到事情都不问清楚就要打打杀杀!
听好了,他的兄长王承恩,如今是五皇孙的大伴,他王承恩在养心殿当差!”
“自己人”
“对,自己人,我们在宫外的自己人!
这么一说,你觉得你的这顿打冤不冤,今后在外要记得多动动脑子!”
“儿子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自己去领十两银子养伤去吧,伤好了,就留在宫里吧,免得丢我的人!”
许大监闻言大喜,脑袋磕在凳子上砰砰作响。
“多谢干爹,感谢干爹......”
朝廷官员都宁可在京为七品,不愿外放为三品,许大监也不愿意往外跑。
自己干的这个活儿就跟在外面去找六条腿的蛤蟆一样。
讨得干爹的欢心就可以一直以这个名头做事。
若是惹恼了干爹,一句办事不利,这么简单的事情没做好就能人头落地。
御马监掌印离开了。
许大监知道自己暂时是死不了了。
好在现在到八月了,天不热了,若是天最热的时候,那就难受。
趴在板凳上的许大监此刻是真的服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当初的沈毅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爽快了!
他娘的,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沈毅,你的心眼是真他娘的小啊……”
“沈毅,你这个阴人,大阴人......”
“你他娘的点我一下你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