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千户最穷的军户,然后把这些军户派到余同知那里!”
“去余同知那里做什么?”
刘武德福至心灵,低声道:“他说余同知是阉党,要好好的折腾他一下,这一千户就是考验......”
刘武德越说越顺,反正文官总是使唤他们,坏事都是他们干的,好事永远轮不到。
一切根由成了姜布政使造成的,就连贼人来袭,关城门的事都成了佐证。
还在打扫卫生的王辅臣呆呆的望着这群卫所的官员。
他实在没想到这群人为了把自已摘出去会这么狠。
卫所虽然不归布政司管,但他们难道不怕文官的报复么?
明明是自已没做好,为什么却是别人的错?
望着眼前推卸责任的千户,沈毅轻轻叹了口气,浑身害怕的有些发抖。
若来的不是贼寇,是异族,那此刻的长安会是什么样子。
难怪余令看不起卫所,难怪军户制会名存实亡。
可恨啊,这么大的事情,卫所还觉得这是小事,还在推卸责任。
“我就问一句,是姜布政使让你不巡逻么?”
见刘武德不说话了,沈毅轻轻叹了口气:
“他针对余令是真的,但他不会蠢到让卫所停下日常的巡视,别忘了咱们这三边啊!”
沈毅抬起头,淡淡道:
“你们五个暂且回卫所,此事我会上禀万岁,作为守卫长安的武功卫也是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了!”
刘武德猛的抬起头,大声道:
“沈总监,这是军政,理应大都督府的都指挥使司来下令!”
沈毅笑了,从怀里缓缓掏出尚宝司管理的信符。
“这个可以吗?”
信符只有一半,但这一半的出现却让五个千户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两副信符合验就是一个军符,就可以调三边卫所的数万军马了。
这一半在南宫手里,另一半自然在都督府了。
刘武德终于明白自已的族叔为什么怕南宫了,名义是矿监,实则是监军。
想想也释然,如果真要发生了战事,派人去京城要调兵之权,等兵权要来了,估摸着也就完了。
“苏堤!”
“属下在!”
“你即刻去武功卫所,传东厂之令,里面会有人来找你,暂且负责长安府巡卫事宜!”
“是!”
“顾全,你立刻去城里把余令找来,我去给大都督府写信,在这段时间里,卫所和知府联合布防!”
“是!”
“都散了吧!”
来迎接南宫归来的长安官员汗流了不少,但却连人的面都没见到。
沈毅望着乱糟糟的院子,心情也乱糟糟的,长安都这样了,那其余地方呢?
卫所还觉得这是小事情。
这真要是异族,丢的可是半个大明。
自已是阉党不假,但自已还没蠢到分不清什么是私仇,什么是大义。
没有人去打扰发呆的南宫。
阳光下树的影子越拉越长,哒哒的马蹄声也由远及近的传来。
望着跑过来行礼的余令,沈毅赶紧伸手搀扶,随后低声道:
“你猜对了,女真要立国了,就在明年的一月初一,努尔哈赤要在赫图阿拉城立国,国号大金,建元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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