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当初其实也是这般,想当个让百姓吃饱饭的官员。
自已当初也没想当个御史。
可为了在这官场走的更顺一些,得到更多的认可,才最终走上了这条路。
林御史觉得自已当初是狼。
可为了更好的生存,自已本该是狼的,却硬生生的被驯化成了狗。
如今有一条幼狼开始啸月,林御史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已。
“小心姜布政使!”
余令闻言颇为不解道:“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我做的越好,他其实受益最大,他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是阉党啊!”
“阉党把他家怎么了?
林不见闻言转头就走,这种事他哪里知道。
他觉得余令真的需要读书,哪有读书人这么八卦的。
君子不闻人非,不视人短,不言人过,谨言慎行的道理难道没学?
没了说话的人,余令准备给知府衙门的大小官员开人生的第一次晨会。
除了晨会,余令还准备了晚会。
余令要让所有官员在散衙的时候复盘一下今日的工作。
做了什么,学习了什么,收获了什么。
余令准备让每个官员都来一遍。
先前不是闲么,不是不管事么,享受完了,从今日起开始还债了。
余令进了知府衙门,在余令看不到的地方,那些新人开始上任了。
那些员外的“傻儿子”走进了衙门,今天是上任的第一天。
等到明日,他们会手拿黄册统计人口。
统计人口是余令的第一个计划。
只有知道长安以及周边实际有多少户,余令才能确切的知道每家纳多少税。
原先是两眼一抹黑。
因为户数统计的混乱,才给了那些衙役欺上瞒下的机会。
只有户数清楚,余令才能更精确的去推广土豆。
如今玉米有了一块地。
综合去年陈婶描述,玉米还是有点水土不服,不饱满,而且味道很一般。
用陈婶的话来说不像是粮食。
玉米欠缺,红薯表现良好。
而且红薯还好种,把藤子埋到土地里即可。
小老虎送来的几十个红薯,如今可种一亩地。
等到收获之后来年的种子就更多了。
等户数统计清楚后,余令就开始计划着培育种子。
由这些员外家出来的“傻儿子”做推广,确保每户都能种上。
若没有这些大户去做有计划的推广。
若顺其自然的等它慢慢的去发散。
以百姓那尝到甜头喜欢藏着掖着的性子,这怕是得好些年。
虽然这些员外家的儿子学问并没有多高,秀才都没有一个,好多还都不是童生。
学问和余令一样不好。
但不代表着这些人不会当官。
身为长安的大户,虽然不是顶端的豪门大户,但在这长安也算是有头有脸。
这活儿让他们来,绝对好用。
很多百姓的春种秋收都是跟着大户走的,百姓听大户的话胜过听衙门。
王榆钱骑着爷爷才买的小毛驴,穿着崭新的衣裳,抬头挺胸的走出了家门。
作为王家的长孙……
他觉得自已这算入仕了。
“孙儿啊,咱们家不缺钱,你去衙门可莫贪钱啊,莫犯法,犯法必被抓,好好地干,晚上回来喝鸡汤啊!”
王榆钱望着唠叨的爷爷,重重地点了点头。
望着身后的妹妹,望着自已的那些个弟弟,王榆钱突然道:
“妹子啊,哥哥我不是挑事的人,我要是你,我就主动些……”
王榆晚深吸一口气:
“大哥,请你闭嘴,先管好你自已的事情吧!”
王榆钱见妹妹生气了,得意的夹了一下胯下的小毛驴,一个人骑着驴朝着咸宁县衙门走去。
“我早就说了,我王榆钱不是读书的料,爷爷非不信!”
长安的户籍统计工作开始了,武功卫所官员的折磨也开始了。
五个千户虽然是坐着的,此刻却是如坐针毡。
南宫这阉人说的话句句在理,众人根本就没有反驳的勇气。
没理都要争三分的南宫,如今得理他根本就不会饶人,上来就说丢了两万两银子。
这平均下来,每个千户需要出四千两银子。
不是抄家,却堪比抄家,如今的情况是拿不出四千两会出大事。
但拿出四千两之后同样会出大事。
刘武德深吸一口,低声道:“总监,不是卫所这边没有提前发现敌人,而是有苦说不出来啊!”
“说!”
刘武德咽了口唾沫,赶紧道:
“布政使大人来了,他一来就让卫所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