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片白茫茫,不见半分其他的色彩,兼之湛碧如洗的天空,有着天地混一的绝景。
可曹操没有欣赏雪景的心情,河北的事情让他牵肠挂肚,且不论在幽州风生水起的刘备,单就袁绍行事错谬,悖乱无二,或将陷他与险地一事,就让他记挂在怀,心下沉思不已。
河北和中原并力,共同对抗关中,本就是吃力的一件事情,毕竟关中占有地利,处于居高临下的态势,且西进之路关隘重重,两方若是携手并力,尚可支撑一二。
而若是有一方出现混乱,为秦军所趁,那剩下的一方……曹操思及此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袁本初,你少年时的明睿果断,究竟被抛到何处去了。”
如此过来十数日,在曹操的等待中,郭嘉带来了几近确切可信的消息。
“袁本初曾夜间大会重臣,传达出立袁尚为嗣君的话,不过群臣多有不赞同的,立长立贤的两方针锋相对,袁本初一时难以下定决心,是以立袁尚为嗣君一事暂时搁置了下来。”郭嘉向着曹操讲述道。
“不过当夜袁本初留下了田丰和沮授,似是说服了二人,后面二人不再坚持立长,而今袁本初正在急召袁谭和袁熙返回邺城,似是要当着袁谭和袁熙的面,做下立幼的举措,让二人臣服于袁尚。”
“袁本初,汝行事何以谬乱至此。”曹操闻言,愤愤然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