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正是少年慕艾之时。
早知道,自己也把闺女先牵出来,让他好好瞧一瞧。
什么叫做小家碧玉!
大意了。
吕夷简心中万分悔恨。
宋煊这个年轻人他不爱钱,不贪图富贵。
可他好色啊!
他妈的。
方法用错了!
吕家父子两个对视一眼。
吕公弼一摇牙一跺脚,当即就走到屏风后面,把他妹子给牵出来了。
“宋会元,我家妹子的姿色可不比其余人差,你好好瞧瞧再做决定。”
宋煊瞧着吕家妹子,小姑娘十四岁,可是面色发白。
她被自己一看,登时升上两朵红云。
身材瘦小,要啥没啥。
当然了,大宋士大夫们是好这口的。
吕夷简瞧着宋煊这幅眼神,恨的自己直拍大腿。
瞧瞧他看自家闺女这个眼神。
方才说那么多屁话做甚?
“直娘贼!”
吕夷简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这个堂弟是怎么做事的?
他不是说宋煊从来不去逛青楼吗?
甚至在南京当地有名的宏泰坊那个花魁,别人万分在意的与花魁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也不在乎。
宋煊跟花魁呆了一会就出来陪他那些同窗去了。
所以吕夷简判断宋煊对于美色是不那么关注的。
结果这小子隐藏的挺深呐!
错误的情报,最终导致了错误的结果。
吕公弼暗暗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得意的。
自家妹妹可是集完全宠爱于一身的,再加上姿色也好,宋煊他眼睛在自家妹妹身上,都拔不出来了。
“吕相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吕公弼笑了笑,昂首挺胸。
吕夷简也颇为矜持的点头:
“那你过来吧。”
他就站在窗边,希望有目力极好之人,看见宋煊过来,也好宣传一二。
宋煊走了过去,随即压低声音道:
“吕相公,令爱有病!”
“你胡说什么呢?”
吕夷简当即就不乐意了,脸上神色顿时变得恼怒。
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若不是宋煊这个“连中三元”的预备新科进士过于耀眼,他才不舍得为女儿过早定下婚约呢。
“难道吕相公要讳疾忌医吗?”
宋煊的语气也是极为凝重:
“既然吕乐简与相公提过我,那应该也提过我的医术,在我来之前,冀国公王相公还请我看病来着呢。”
听到王钦若这个名字,吕夷简又沉下心来了。
他险些以为王钦若要死了呢!
“不要胡说八道,小女青春年华,你就算不想结亲,也不要咒本相的女儿!”
“吕相公,我能治!”
宋煊负手而立:“尽早医治还有救,要不然悔之晚矣。”
听了宋煊如此自信之言,吕夷简的话终于软了下来。
“那你说小女什么病?”
“不知道。”
吕夷简差点又红温了,又听到:
“望闻问切,自是要过一遍才知晓,否则我岂不是成了随便骗人的医棍了?”
吕夷简红温消失,随即拱手道:
“还望宋会元帮忙看一下。”
他知道宋煊在医术上是真有手艺的。
就算不相信自己堂弟吕乐简的话,那也得相信南京王神医的推崇。
吕公弼没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家老爹竟然给宋煊主动行礼,大惊失色。
难不成咱们吕家为了一个连中三元的可能,就如此低头吗?
这一幕同样让窗外的人看见了。
堂堂宰相为了让宋煊成为自己的女婿,竟然给他行礼?
不可思议!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本来吕夷简精心准备的角度,结果给了宋煊当嫁衣!
无论如何,他女儿的性命更加重要。
宋煊这才坐在椅子上,请吕家小娘子坐在一旁,示意她把胳膊伸出来。
此时连吕夫人都坐不住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家人在场,就算宋煊是个会元,也不能如此无礼。
吕夷简却是开口道:“无妨,听十二郎的。”
宋煊给吕家小娘子诊脉,小娘子脸上登时就出现两朵红云。
“平日里疲劳乏力吗?”
“嗯。”
“头晕目眩?”宋煊盯着吕家小娘子道:“尤其是在久坐或者突然站立时候明显?”
“对,你竟然是大夫?”吕小娘子又开口问道:“我喜欢看你写的石头记。”
“夏天也会感到手脚冰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