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锁住的伙计厨子跑堂,以及两个客人。
“宋大官人莫要总是冤枉人。”
“开封县的监牢足够多,我会给你们分开的,绝不会有什么串供的机会。”
宋煊瞧着自己手中的金瓜锤:“不过为了避免暴露,我倒是觉得你们会在路上被射杀。”
“反正也没什么机会救你们,不如杀了你们一劳永逸。”
“毕竟只有死人能够保守秘密的道理,你们可都是清楚的。”
宋煊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他们的心上。
无法救援他们,为了保守秘密,那杀了他们斩断朝廷追查的线索,不也是挺容易的吗
“你们不要听宋煊胡说八道。”
卫沙欧连忙开口道:“我等是正经开门做买卖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半路截杀我们呢!”
“无妨,用不着回监牢,有人若是主动举报,我直接给他免罪。”
宋煊瞥了几个嫌疑人一眼:
“名额只给一个,谁想通了,就跟我说。”
“毕竟杀人这种事,你们哪一个手上都沾满了血。”
宋煊说完这话后,众人依旧没有开口。
或许是还想要死扛到底,或者是还想要讲义气。
这下子连卫沙欧都紧闭嘴巴,一点都不接宋煊的招。
“大官人,这是搜到的账本。”
宋煊接过来瞧了瞧,让他继续去搜查,运气好兴许能赚到钱。
衙役道谢后,又跑到后院去勘查了。
现在连驴圈都没有人放过。
“呦。”
宋煊瞧着账本:“呦呦。”
卫沙欧被宋煊弄的很是烦躁,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尤其是在宋煊占据优势的客场上,卫沙欧一点反击的自主权都没有。
石元孙倒是很愿意看着宋煊破案:“宋状元,何故惊叹啊!”
“原来我今日抓的不过是条杂鱼啊。”
宋煊依旧翻阅着账本:
“你干黑店,又是杀人又是处理尸体的,还提供大量赃物,受苦受累担风险的活,你都干了。”
“结果你们一群人只能拿两成,还是扣除拍卖佣金后的利润”
“这不是冤大头又是什么”
“什么”石元孙坐不住了:“宋状元,这真是黑店”
“当然。”
石元孙更是错愕:
“我跟他签订的合同才收六成,也没有二八分,他放着明面上的买卖不做,非要做那种无本买卖,担这么大风险,蠢货。”
卫沙欧只是嘴里重复着:
“这不是我的账本,谁把账本放在我的床下的”
“这是冤枉我。”
“这是栽赃陷害。”
“我要敲登闻鼓见官家!”
“别装傻充愣,还别人把账本放在你床下。”宋煊哼笑一声:“是不是你放的”
伙计连忙辩解道:“大官人,我不知道有账本,小人不识字。”
“那是你。”
“小人也不识字。”跑堂的也补充了一句。
宋煊也不再逼迫是谁:
“都瞧瞧,原来你们这帮穷鬼才分两成。”
“不过那也是资金雄厚,肥羊不肥,你们也不会动手的。”
“卫掌柜的,你再瞧瞧这账本,也不知道好好藏起来,就放在床下的暗格下,这帮经验丰富的衙役一翻就能翻出来。”
宋煊把帐本递给石元孙,瞧着卫沙欧道:
“这个代号叫洞主的是不是无忧洞洞主”
卫沙欧不言语,石元孙石化了,下意识的问:
“无忧洞”
“我家的店铺,怎么能够跟无忧洞扯上关系呢”
李君佑连忙拿过账本仔细瞧了瞧:
“表弟,原来他们管肥羊叫鲜货啊,固定时间把贼赃拉走。”
“那头毛驴没有被拉走,想必是今后要用来运输赃物用的。”
“不错,这个组织已经顺畅的运行了数年。”
宋煊随手指了指上面的薄记:“我都懒得翻越了,他们杀的人可是不少。”
“只是我有个疑问,平日里分到你手里能有几个钱”
听着宋煊的询问,李瑞垂头丧气的道:“没多少,就一贯钱。”
“你。”
卫沙欧立马就盯着他,这个蠢货!
什么话都往外说,嘴上也不把门。
宋煊又翻了翻账本:
“怎么可能,账本上记载着你们都是均分的啊!”
“不可能!”
李瑞瞪着眼:“你瞧瞧我这身衣裳,三年都不敢换新的,哪有那么挣钱!”
“这账本还能做假账”
宋煊看向卫沙欧:“该不会是你小子把属于兄弟们的钱都私吞了,然后给他们做假账本来分钱”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