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门。
如今整个县衙都在按照宋煊的命令去运转,只要不出现什么紧急的事情,累不着他。
周县丞瞧着宋煊带着人出了门。
他一直都期待着刘从德能够反击,兴许能看到更多的热闹。
结果都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皇宫里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以往县衙又不是没有查封过刘家的货。
结果皇宫直接来人,说这批货是正常的。
连人带货都带走,甚至还得赔礼道歉外加送损失的钱财。
就这。
都用不着刘从德亲自出面。
可昨日,连刘从德都亲自出面了,皇宫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这是否说明,宋煊他做的就是大娘娘的意思?
如此悄无声息的动静,同样让许多后怕的县衙众人感到来不比寻常,他们也是把心放回了肚子当中。
宋大官人都把刘从德给揍了。
他就这么忍下来了?
当时大家都觉得宋大官人真有种,但是事后想想,必然会遭到刘从德的报复。
现如今报复还没有来,而且看起来好像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见到宋煊出来,齐乐成连忙迎上去:
“大官人,这是要去哪里,是否要我带路?”
“不用,你就在县衙待着做你的事,我去拜访大儒孙奭,请他推荐几个有名的教书先生,也好给兄弟们的子嗣找个好夫子,大家都安心。”
“大官人慢走,我一定多加留意。”
齐乐成脸上带笑连忙躬身目送宋煊远去。
待到宋煊一走,便有人过来询问大官人去往何处。
这种事。
齐乐成也没有瞒着的意思。
反正就是大官人的原话。
一听连夫子都是经过东京城名声最好的大儒孙奭推荐的。
登时让这帮有子嗣的吏员们开怀大喜。
原本以为会随便花点钱找个夫子,未曾想宋大官人会去找当世大儒去推荐。
如此人脉,是一般人能撬动的吗?
这下子众人对县衙即将建立起来的私塾,更加的期待了。
就在宋煊走后不久,刘从德面色十分不爽的乘着马车而来。
他其实存了心思,想要弄铜钱来的,一枚一枚让宋煊他们数。
但是又仔细一想,自己浩浩荡荡的带着马车队伍前来,定会传遍整个东京城。
不如拿着金子结算,也不算过于丢面子。
到时候东京城的好汉们,总会有动心的。
金子。
谁都喜欢!
借刀杀人算不上,但是小儿怀金的道理,刘从德还是懂得。
姑母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尽管此事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被宋煊给诬陷了,姑母被宋煊给欺骗。
但无论如何都得先把钱给宋煊结清,取得宋煊的原谅,让他不在上奏,此事了解,自己才有机会去找姑母诉说。
一时的吃亏算不了什么,只要渡过这个难关。
今后有的是法子整治宋煊。
就在刘从德上演精神胜利法的时候,马车停下来了。
齐乐成眼睛微眯,在东京城用得起好马拉车的人家,简直是屈指可数。
就算是宋大官人的岳父,拉车的那也是从大理来的驽马。
王安石曾经说过,官府养一匹好马的话费要五百贯,若是私人养好马,那一年的花费更高。
尽管大宋缺马,朝廷的文官却看不上大理的滇马,宁愿强压给百姓胡乱养河曲马。
毕竟西南地区,被他们长期当作是“蛮荒之地”!
刘从德掀开帘子,一歪头就瞧见了那个小小的衙役。
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宋知县可在?”
齐乐成登时一愣,他着实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刘公子,竟然如此客气。
“不在。”
“他不在?”
刘从德刚想脱口而出大骂宋煊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转念一想,宋煊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奏疏被拦住呢,也不清楚大娘娘的命令。
刘从德也没有去细问李君佑与宋煊什么关系。
因为在他的理想当中,既然李君佑与自己的小舅子王羽丰交好,那自然是自己人。
怎么可能会给宋煊通风报信呢?
可以说刘从德他也以前也不屑的去记朝中,谁跟谁是姻亲关系。
反正放眼整个大宋,姻亲关系都没有自己个的硬!
“他干甚什去了?”
“大官人去拜访大儒孙奭了。”
齐乐成倒是极为客气的道:“不知道刘知州此番前来做什么?”
“还钱。”
刘从德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他其实有心思去找宋煊,但是一想到大儒孙奭,连姑母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