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最好别打,像什么样子。”
张知白叹了口气。
如今的新科进士他可是看不懂了。
以前新科进士,哪有跟武将家族结亲的
一个是前无古人的三元相公,一个是后无来者的三尾相公。
可以说武将团体把天圣五年进士榜,首尾都给“包圆”了。
惹得多少人羡慕
听说连探郎张方平平日下了值后,也会去那些武将家里吃饭。
其实就是去见人家的姑娘,说要找一个能入自己眼的。
那张方平可是都挑了眼。
以前在大宋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探郎。
谁不惦记排名如此靠前的好女婿
关键张方平还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兴许还会遗传到子嗣身上。
偏偏不少文官都舍不
他们武夫不配啊!
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价!
只能在背地里骂上几句。
就这,张方平不仅没有受到武夫家族的怨气。
反倒他们都是耐心等着张方平最终抉择出来。
在他们看来,若是被探郎选中女儿,那更是可以往外吹嘘一辈子的事!
不光是收获了探郎女婿,甚至可以说你们闺女长得都没我闺女好看。
有了宋煊的宣扬,大家可都是认同探郎长相颇为出众的。
“宋状元,今后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跟你岳父学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张知白老头子虽然与曹利用也相识许久了,但是大家同属文官。
总归是同一个阵营的。
“这房间里也就是没有外人,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会有御史弹劾你的。”
听了张知白的提醒,宋煊点点头:
“张相公,我估摸秦应不会被发配到岭南去,甚至连那个诬告的商人都不一定会被定罪。”
皇太后如此态度,便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此风若是不正,今后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穆修嘴里说着这话,但是他也没辙。
要是真有法子,快五十岁了不至于还是如此小官,品级比宋煊还要低上半级。
这还是在开封府,若是在外面还要低。
“这些牢骚的话今后都不要说了。”
张知白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
“伯长,既然你打算前往应天书院教书育人,待到此事了,就带着你的老母亲一起走吧。”
“东京城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离开这里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你性情暴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官场当真是不适合你继续厮混。”
因为张知白晓得穆修是有真本事的。
他的《易》是跟大儒种放所学的。
许多人都慕名去拜访种放跟他学习,但是获得种放认可的没有几个。
“明白。”
穆修对于这个老上司的话还是愿意听的。
他其实觉得自己今天经历此事,已经非常收敛自己的脾气,犹如一个丧家之犬了。
唯有宋煊给他撑腰的时候,在与秦应对峙的时候,恢复了一些暴躁的脾气。
再加上宋煊的建议,前往书院宣扬自己的理念,也是他一生想要追求的事。
穆修一辈子都没有成亲。
如今家里亲人只剩下需要赡养的老母亲了,穆修就想着要恢复韩柳古文,让大宋儒学更上一层楼。
“宋状元,老夫希望你今后谨言慎行。”
张知白站起身来,又叹了口气:
“朝中不知道有几个人妒忌你,甚至想要打压你的。”
“再加上你小子也是性情暴躁之人,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曹侍中他不能处处都护着你。”
张知白也清楚官家对宋煊很重视。
可如今官家他说的话根本就不算数,如何能够护住宋煊呢
大丈夫能伸能屈,暂且蛰伏,方才上策。
宋煊站起身来,送他们几个人出门。
一连几天。
宋煊都在翻阅户房送上来的账本。
欠缺的商家有不少,连樊楼都欠税钱。
县丞周德绒以及户房主事钱甘三,都眼巴巴的瞧着宋煊接下来的动作呢。
因为他们笃定,就算是宋煊出马,也不会收回所欠的商税。
要不然也不会一任一任的欠下来。
谁敢去樊楼收税啊
连开封府府尹都不敢做的事!
宋煊针对历年应收未收的欠款,在研究如何激励手下人去讨要,并且给出分成的规则。
反正能够收回来,便是极大的进步。
本来也是没有戏的钱。
就在宋煊研究应收未收的时候,东京城里已经缓慢的传出黄河工程的事,还有那句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