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
宋煊瞥了一眼郑文焕:
“郑主簿,我看你就是个喝汤的命,人家吃肉,你担这么大风险,就喝口汤?”
郑文焕不敢搭茬,只能讪笑。
但是心底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我宋煊为人,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跟着我的人,我吃肉他们也得吃肉。”
郑文焕其实用不着打听,他瞧着宋煊身边那两个“仆人”就身着华服。
足可以证明他的话是真的。
“你回去好好想想,是跟着别人一条路走到黑,还是要紧紧抱着我这条大腿跟着吃肉。”
随着宋煊挥挥手,郑文焕也被轰了出去。
郑文焕对于县丞是有怨言的,但是此时又不好列举证据,出卖他。
证据这种事,找找就有。
他也害怕周县丞的报复。
宋煊独留下县尉班峰,甚至激动的搓搓手。
他是真的想跟宋煊干票大的。
特别是宋煊说搞有钱人的钱,那才叫痛快呢。
“班县尉,多余的话我也不跟你多说。”
“咱们两个一见如故,你且看本官今后,如何带着你与那帮兄弟们吃肉,穷鬼能有几个钱,要搞钱就搞有钱人的钱。”
班峰当即给宋煊跪下行礼。
眼前这位新任知县,这也太讲义气了。
要不是他是知县,班峰都觉得他是混黑道的大哥。
况且堂堂知县如此给他面子,他如何不敢接着?
班峰自是要千恩万谢的跟宋煊表明自己的心思,别人都不一定有这种机会呢。
在县衙班子成员当中,他本来就是老末。
再加上大宋重文轻武,主簿的座次时在县尉(武职)之前的。
主簿更容易接近权力核心,县尉更容易成为背锅侠。
“你去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吧,待到今日考核完后,我请兄弟们下馆子。”
“喏。”
虽说文武有别,但是如今在实际政务当中,自然是谁的背景高,靠山硬,谁的声音就大!
此时此刻,有了知县的撑腰,班峰的声音自然就大起来了了。
他连忙招呼人去通知所有人,务必在固定时间内返回县衙。
至于巡检司那里,班峰准备亲自去通知,也好摆一摆威风。
最好自己能被他们凑一顿!
今日后院校场集合就更好看了。
县丞周德绒气势汹汹的走进户房。
户曹参军钱甘三连忙赢了上来:
“周县丞,可是有事?”
“当然有事!”
周德绒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那账目你是怎么做的?”
“我用心做的。”
“用心做的?”周德绒指着钱甘三的鼻子骂道:
“用心做的?”
“好一个用心做的,宋大官人用了不足一刻的时间就挑出了许多错漏之处,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钱甘三闻言一惊,他不敢相信宋煊会如此快的找出账本内的错漏之处。
“确实不是我做的,我那徒弟做的,但是我看了,没什么问题。”
钱甘三也是要培养后手的,攒典就是他的亲传徒弟。
实则是他儿子没那么个算账脑子,他更想要让自己儿子考取进士改变家族命运。
“问题大了。”
周德绒没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被动。
那宋煊不愧是能连中三元的文曲星下凡,下马威一下子就打在他的三寸上了。
“那可怎么办啊?”
钱甘三知道自己做账做的好,但是只要是账本,就从来没有经得住查的。
以前的知县无所谓,他就怕新任知县一查到底。
“宋大官人也没想着要摁死你这只蚂蚁。”
周德绒摸索着手中的羊脂玉:“要弄也先弄死我。”
钱甘三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我肯定在死之前弄死你。”
“还望周大哥能够饶我一命。”
钱甘三连忙跪下给周德绒求情。
“你听着,现在立即把全县十年内,没有收上来的赋税商税杂税都罗列出来。”
“特别是刘家以及那些勋贵人家的,越富贵的越要罗列出来。”
“什么意思?”
钱甘三不明白,因为这种人家的税,谁敢收啊?
“就是字面意思,越多越好。”
周德绒抓着钱甘三大脖领子:
“你我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谁能斗的过谁了!”
钱甘三瞪着眼睛,有些喘不来气。
“周大哥,你今日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借刀杀人,你懂不懂?”
周德绒撒开了钱甘三的衣领,随即瞧见推门而入的主簿郑文焕。
郑文焕半只